她缓缓地跪了下来,道:“夫……老爷,妾身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情,你不能这般对我。”
“哦!?是吗?”季玉清依旧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你左次三番去和玉轩,今日更是不顾一切地跑去寻人,这……还真是耐人寻味呀!”
“老爷,我……”莫锦凝咬着唇,思忖着要怎样为自己开脱。却听季玉清道:“从今日起,你搬到西厢房去住,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说罢起身要走,莫锦凝情急之下,想要扑过去拉住他,谁知骤一起身,只觉得一阵目眩,眼前一黑,歪倒在了地上。
季玉清居高临下看着她,刚想讥讽几句,却见她面白如纸,牙关紧闭,额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才知她并不是装的。当即唤来下人,将她抬到榻上,又着人去请大夫。
不多时,大夫被请来,还是前些日子的那位,近日来频繁出入季府,连他都怀疑季家是不是流年不利,才三天两头会有人生病。
平顺了一下因走得急而有些不稳的气息,大夫搭上了莫锦凝盖着帕子的手腕。
在榻上躺了一会儿的莫锦凝已经慢慢转醒过来,睁眼看到大夫正替自己诊脉,干脆又闭上了眼睛。
大夫反复诊了两次,又让她换了另一只手腕,这才起身向季玉清拱了拱手道:“恭喜季大人,夫人这是喜脉。”
“什么?会不会搞错了?”季玉清微愣一下,问道。
大夫的神情有些不悦,还是答道:“夫人脉象确是滑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落玉盘一般。如果这喜脉都能诊错,在下的医馆也就不必开了。”
季玉清面色微讪:“大夫误会了。请问这……多长时间了?”
“一月有余。”
此刻的莫锦凝已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有了季家的骨肉!她一直盼着自己能早日有喜,不想这个时候孩子真的来了!
“老爷!”她撑起身子楚楚可怜地唤道。
季玉清略一迟疑还是移步榻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夫人好生歇着,莫要乱动。”
言语虽然温切,但那神情却有些古怪。此时莫锦凝正沉浸在惊喜当中,并未注意他的表情,乖乖地躺回榻上,唇角扬着一抹欣喜。
“季大人说得是,夫人之前身子亏虚,现在又在坐胎之际,若是不好好将养,恐会对胎儿不利。”大夫说道,“在下开付保胎的方子,夫人先用着,待过几日胎像平稳了,再起来活动。”
“多谢!”季玉清道了声谢,吩咐人跟着大夫去写方子抓药。
莫锦凝因为被诊出有了身孕而继续留在了主屋,季玉清也让人将书房的榻撤了,可他并没有搬回卧房,而是以莫锦凝身子不便,需要休息为由,自己搬去了西厢房。
禁足令也未取消,只是由禁足在屋改成了不许出院子。季玉清又安排了两个丫鬟和之前的婆子一起服侍她。
一切看似归于平静,但莫锦凝心里清楚,季玉清定然是不想原谅她了。好在她肚子里有了孩子,不然还真有可能被他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