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额,昨日……哦,昨日跟御城在一起饮茶聊天。”
“整夜?”
“额……前夜……前夜实在倦了,便在御城家歇息下了。”
“可我前夜怎的见你早早便入了房?”
“额,这个……后来……后来又去御城那儿。”
太爷见小坎一直低头不敢直视,言行又慌慌张张,支支吾吾,便断定了猜想,转而气愤,怒视不语。小坎抬眼,一瞅其怒颜,吓得一哆嗦:
“太,太爷……”
小坎话未说完,太爷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挥掌反手一耳光打在了小坎脸上,并破口大骂:“混账!”小坎应声倒地,翻身回望:
“太爷爷,这是为何?我,我句句属实啊!”
其太爷怒睁双眼,怒发冲冠:“你,你你你,你想气死太爷爷啊!”喘息之后,“好啊,长大了,越发会撒谎了,还会偷情报了,有能耐啊,曾孙儿!”
“我,我没有啊,太爷!”
“没有!?刚才已经有军官来报。”太爷抖指怒冲小坎,“你还敢抵赖!?”
“我,我……”小坎觉已无从抵赖,只好坦白,“是!我前夜是偷了情报,昨日也透露给御城。但是,太爷爷,曾孙儿不解,为何太爷爷不肯让御城上阵?您又不是不知,那宣画老贼就在其中,那可是御城的杀父仇人啊!此仇,御城怎能不报!?”
“哎啊!”太爷蹙眉昂首,满脸愤懑,“此仇太爷爷怎能不知!?只是其中有诈,才执意不肯让御城去啊!”说完,环睁怒目,“来人!”细想罢,“不!躨影幽灵听令!速速把御城带回来!如果执意不回,变着法儿,也得给我活着带回来!”
“太爷爷,万万不可啊,太爷爷!”小坎立即跪地恳求,“太爷爷,如果您这么做了御城会记恨您一辈子的!”
“坎儿啊坎儿啊,你们韬略不全,我尚且原谅你们,但是你这是要把御城害死啊!”太爷掐着小坎的胳膊言行举止激动愤恨,看着小坎,稍稍冷静,“如果让御城记恨我,能救回他的命,那也值了。这么多年,我看着御城一点点的长大,早已视若一家人了。他的性子,我又怎么能不明白。这才隐瞒事实,怕的就是他一时被仇恨冲昏了脑,往别人的套子里跳啊!不成想,我的好曾孙,你却帮了那贼人一把!你啊!”
小坎听言至此,整个人没了魂似地瘫坐在地上。
(这其中,真的有诈!?我,难不成,我真的害了御城……御城,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来人呐!”
一声令下,适才等候在外的四五个刀剑侍卫开门而入。
“把太子给我拉回去!锁其门,闭其户,禁足两个月以示惩戒!若发现其外出,死力给我打回去,免尔等责罚!”
众侍卫厉声应诺之后便合力将小坎抬了出去。而太爷先前命下的躨影幽灵早已出发寻回御城。
千万里之外,本是一马平川之地,却有两座小城要塞显得分外扎眼。两城相去甚远,而城外城内竟皆是军甲驻守警戒,有几分两军对垒之意。不时,两城之中军马尽出,各有旗帜。一书“神·天”;另者“墨·千”。而其军士装甲亦有异同。将挥兵走,尘土飞扬,阵法明明。出兵至此,刀枪弓箭,铳炮机械,更有机甲飞天者。而一切井然有序。待两军对垒,人海刀山,战马嘶鸣,万兽惊走。两军将领,骑马而出。此谓马者,实乃身披坚甲之奇珍异兽也。一者,如虎如廌,黑背白腹,独角獠牙,明目竖耳,虎爪云尾,雄风阵阵;另一者,如狼如豹,通体玄青,凶牙利爪,嗥如饿狼,形如巨豹,扫尾有风。二将相距一两公里开外。
风吹草动,“神·天”旗下者,一身玄色铠甲,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知其相貌,但尤可见身形魁梧;而横刀在前,腰挎两把铳械之物;见足下咒印之光,绿如草色。而“墨·千”旗下者,长脸短须,头戴皮弁,外着白绫褙子,内有薄甲护具,挎剑腰间,脚穿甲靴,像个文臣书生;而其足下咒印光彩,虽有绿色,但其色尚浅。
此时,白衣之人拔剑出鞘,张口大喝:“兵刃出鞘,沾血方收!”立于其后之将士,皆紧持兵器,只待一声令下。
突然间,“墨·千”旗下将士尽见对面军阵上空,飞天军士里,有一身影一跃而出,直冲而来。白衣之人,挤眼一看,感觉识得此人。
只见此人脚踏盾型飞具,手执丈二长枪,腰挎五尺长剑,身披金纹玄甲,怒颜汹汹,咒印斑斓,急速掠飞而来。而此人,正是为报仇而来的御城。弹指之间,便飞至自军阵头,一坠而下,飞具化为道道光芒涌进腕灵,而御城落地前翻,定睛一看,目光瞬间扎在那白衣之上。
(宣画炜空!)
阵前“神·天”将士一眼便识此人,无不惊吓;而宣画炜空一眼望去,惶恐不安,皆心中惊叹:
(此人果真前来!?)
而怒气冲天的御城毫不啰嗦,正好见炜空位于阵前,四下留有余地,心中得意:
(新招可出!)
于是攥枪甩开架势,气势凛然。随即足底咒印中的咒文变成蓝白之色,而咒印浮光未散,其人已见于炜空面前。在咒光辉映之下,犹如天兵神将,兽性勃发之姿容,如欲刹鬼神而吞天地。霎时间,炜空、座下恶兽及其周边将士尽皆惊魂失色。一条火龙当即一跃而出于御城身后,翻腾而上。敌军众人召出咒印,本能抵挡。御城见此空挡,拉抢便刺。而寒芒将至,一杆银枪掠空疾飞直往御城首脑而去。御城余光扫过,如有先知般快速翻身拨枪。两枪枪尖擦碰之处,火花四射。却见银枪扎地,御城毫发无伤。然而未及炜空喘息,御城便回身勃怒,擉枪:
“宣画老贼!”
随即寒光破躯,腥红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