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自作多情的狗兔崽子!以后必须防死了他们!”
窦三郎提醒,“不光是他们,其他的也要防!那些明的娘可以直接拒绝,但来暗的,就必须警戒防备了!”
“这个我知道!回头给四娘买两个护卫来!”梁氏早就盘算这个事。
“护卫却是不好买,有一技之长,他们也不会卖身。这个只能签两个人雇佣他们!”窦三郎也在打听这个事,只是现在还没有着落。
窦清幽无语,“我又不是金元宝,哪还能走到哪都有人抓!再说我也不是吃素的,哪能站着不动让人算计的!”
“那也不行!元宵差点被人捅了刀子不知道!?”梁氏瞪她。
窦清幽笑着劝她,“娘!有些人被劫呢!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前呼后拥的,还带着护卫!人家一看,好家伙!有钱人啊!劫他!那些轻车简从的,一看就穷的,狗都嫌!人家都不稀的出手!”
“你道理多!你接着说!”梁氏翻她。
“我还真有道理要讲,咱们想想,要不要搬家!葡萄庄园那边啥都拾掇好了,酒窖规整了一年,也能当用!要不咱们搬那边去吧!”窦清幽提议。
“搬家?住的好好地,搬家干啥!?”梁氏住习惯了洺河畔,听她说搬家,愣了愣。
然后娘几个就搬家的事议论了半天,最后也没个结果,不了了之。
窦三郎看着她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当晚梁二郎就和窦二娘住在了老屋里,梁大智给的还有几天口粮。
马氏趴在炕上大哭了一场,又病倒了。
梁二郎知道她有心结,不喜欢窦二娘,只能慢慢来,劝窦二娘要对马氏表现好点。
马氏恨不得撕吃了她!窦二娘却转移话题,告诉了他怀了身孕的事。
听她有了身孕,梁二郎欣喜万分,抱着她,“二娘!委屈你了!为了你和娃儿,我一定会奋发努力!让你和娃儿将来都风光荣华!我也挣个封妻荫子!”
窦二娘劝他继续用功念书,她跟着照顾他,“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怕!”
梁二郎也犹豫,让她一个人放在村里,还怀着身孕,的确不放心。咬咬牙,点头,“好!我带着你一块去县城!”
秦寒远听了都快气炸了,窦四绝不可能会看上梁二郎!他有几斤几两!?还敢说窦四非要嫁给他!?娶了个弑母之人做媳妇儿,还跟窦大郎逼过亲,拜过堂,真是……
等他过来,直接跟他说,严夫子不教他了!让他另寻名师去!
“秦少爷……你是听了谁的传言?”梁二郎惊问。
秦寒远阴沉着小脸,“弑母之人,阴险下作之人,你娶来做妻。还自以为是窦四喜欢你?你以为就你的德行,有我她还会看得上你!?”
梁二郎脸色难看,“秦少爷你是因为自己私心,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弑母案当堂审问,证据确凿,我亲眼所见!我和四叔去接窦大郎,她给窦大郎下药拜堂,逼窦大郎带她回秦家,我亲眼所见!窦四的眼睛没瞎,我更是亲眼所见!”秦寒远怒哼。
“……严夫子…也是我的夫子!”梁二郎不信他说的,他是被窦四娘勾搭了!根本从开始就一直偏着她们!
“那你去问问夫子,他会不会收你这种弟子!败坏他名声!”严不疾就算教教他,也绝不会收他做弟子!
梁二郎不信,跑过去找严夫子。
老仆出来,把今年的束脩退给他,“缘分已矣,梁二少爷请另寻名师吧!”
梁二郎拿着束脩,又愤恨又不甘。他们为啥都只听一家之言,对二娘误会,还直接成见到他身上!?
窦二娘也恨怒不已,“二郎哥!都是我害的你!那秦少爷本来就跟四娘要好,你如今却是娶了我,她们必会对你也怨恨了。”
梁二郎阴沉难看着脸,“我去县学!我现在有秀才功名,可以直接在县学里念书!”
县学里倒是没有拒绝他,他们也没去查他娶了窦二娘没娶,只要有秀才功名,都可以申请进县学。他又是梁家的秀才!
梁二郎就在县学里安置下来,租了个小院和窦二娘住在县城。
刁氏买了两个婆子送过来,还送了一堆米面油菜。
梁二郎回来看到,皱着眉,神情有些不好。
窦二娘小心的解释,“是姥姥知道我有身孕,看我身边没个长辈看顾着,吃饭挑水都还得事事麻烦你,就送了两个下人,也是照顾我肚子里的娃儿!怕有个闪失!”
看她小心翼翼,神情委屈,梁二郎叹口气,过来拥着她,“二娘!对不起!让你跟我一块受苦了!”
“我不苦!只要是跟二郎哥在一块,我就算再苦,心里也是甜的!”窦二娘含泪笑着道。
梁二郎也不好把那两个婆子赶走,她怀了身孕不方便,他又天天在外不在家,的确得有人看顾着,照应家务。
转运打探了消息回来禀给窦清幽,很是不屑,“小姐就算不用管,指不定他们谁把谁带沟里呢!”梁二郎也不是个多好的东西!
窦清幽点点头,“找人看着就是。”
转运应声,“奴才已经让人盯着了。”
窦清幽摆手让他下去,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樱桃给她打下手,“小姐!这梁二郎简直太让人厌恶了!真想现在就告诉他,窦二娘早就已经跟窦大郎煮过一遍熟饭了!跟他顶多是剩饭!可笑他还不知道!”
“剩饭炒一炒,也是很好吃!”窦清幽笑道。
樱桃忍不住想喷,连忙忍住了,嗔了她一眼,“小姐!你手底下可是新酒!”
窦清幽笑着继续忙活。
梁大智回来,把韶州府梁家酿酒坊的糖蜜带回来,窦清幽没要,全给梁家酿造,头一次的算抽掉了,以后由他们酿造买卖,她们家只拿分的红利就行。
但容家酒庄人多势大,带回来的糖蜜比梁家多了一半,窦清幽只能挑了窦婶儿和连氏,大壮嫂子她们一行信得过的来下手忙活酿甘蔗酒。
马上快农忙了,其他的果子也接着下来,就进入忙季了。
梁大智没有立马就走,暂时留在家里撑着家里的事,等过农忙。梁贵实在气的狠,还有那么一批甘蔗酒要酿,他不放心。
黄氏看他熟练的和梁二智配合着,调配酿造甘蔗酒,就过来问他,“大哥!你老实说实话,这甘蔗酒,是四娘那个丫头酿出来的?”
梁大智看她眼神打着转,直接看了眼梁二智。
梁二智皱眉,“你想在这捣鼓啥事儿?酒曲都做完了吗?”
看他严厉的样子,黄氏撇了下嘴,“我就是问问,又不是啥不能问的事儿!”
“家里的事儿还没平息,你要是给我捣事儿,别怪我不客气!”梁二智怒道。
梁大智看着就道,“二智!我回头跟爹娘商量商量,还是你去三智管着韶州府那边,也历练历练!”
“行啊!大哥!我这都没去过呢!也得两边都跑跑,才知道情况!”梁二智很愿意。
黄氏脸色有些不好了,也问不下去了。
把她打发走,梁大智就沉着脸警告了梁二智,让看好了家里,别再闹出事儿,“甘蔗是甘蔗商骗了村人,不愿意买,被三郎和四娘他们碰见,当天就买回家,直接打了糖蜜酿的甘蔗酒!三智说要酿那凤梨白酒,酿一次一次不成,四娘伸手就酿成了。之前娘说有意结亲,秀芬立马就不乐意。看现在搞出的事儿!要是再出事,以秀芬的性子,都有可能跟我们家断亲!”
梁二智也不傻,家里酿的果酒跟她们家酿的总是差着一点,舌头刁一点就尝出来了。看他沉声警告,立马点头,“我知道大哥!咱们家现在得咱们兄弟撑着,谁都糊了,咱们三兄弟也不能糊!那娘们儿我回头再收拾她!”
“四娘以后有大前途呢!三郎闷着头考功名,只要他明年考出来,四娘前途妥妥的!”梁大智只怒恨,他生了个孽种!
梁二智点头,“只可惜四娘是个女娃儿!”要是二郎真的有出息,真的娶了四娘……他想想现在的梁二郎和窦二娘成了亲,又哀叹一声。
村人议论着梁二郎娶窦二娘的事,到了又一年的农忙时节。
各家的果树零零星星的挂了果,地里也风调雨顺大丰收,村人都高兴的等着果子酿酒。更多人瞄准了今年的西瓜,去年是刚知道西瓜也能酿酒,果子不好买,今年一定要拿西瓜开始酿上了!
而正阳县附近的西瓜,还长在地里,价钱已经一涨再涨。好在去年就听说了西瓜也能酿成了酒,今年种西瓜多出了很多。这不比果子,好几年才成,一年就能种成一茬,一年就见收益。虽然比果子便宜,但价钱涨上来,比种粮食强!
各家都忙着收麦子,种玉米。
酿酒坊也放了假,给酿酒工们回家抢收,这个时节要是赶上一场雨,抢收不及时,麦子就坏了。
麦子刚收完,一场雷雨就哗哗下来了。
众人纷纷收了麦场里晒着的粮食,享受着雨后难得悠闲。
窦小郎和长生拎着钓的鱼,淋的一身湿透的回来,“看!我们碰上鱼窝了!”
“瞅你们淋的一身湿!还碰上鱼窝!”梁氏赶紧叫李走运和大运一块打热水给他们洗澡,让转运去拿干衣裳。
窦小郎笑嘿嘿的,“娘你看!你看!”
看他一脸的激动,梁氏过来看,倒吸口气,“好家伙!你们咋钓上来的!?不会下水去摸的吧!?”
四五条二三斤的草鱼,还有一条大鲢鱼,看样子都有十多斤重。
“嘿嘿嘿!拿秤来秤一秤多重!这是我钓上来的!”他一脸得意兴奋,没见窦清幽,还朝内院叫喊,“四姐!四姐快出来啊!”
苏梨跑过去报信儿,“小少爷和长生少爷钓了四条鱼大鱼!还有一条超大的,正在称重呢!太太说有至少十多斤!”
窦清幽出来看。
梁氏正勾着那鱼称重,“十六斤半!光这一条,就能炸一大盆子了!”
窦小郎过来拉着窦清幽就显摆,鱼是他钓上来了。
长生在一旁泼冷水,“我不过去,鱼就跑了。”
“那也是我钓上来的!我运气比你好!”窦小郎高兴的不行。
“好了!你们俩先去洗澡!一身湿透,看回头着了风!”窦清幽催着两人。
那边陈天宝也过来了,送了新鲜的大虾,“我看不多,干脆也不留了,就拿过来做做自己吃了!”
“来的真正好!看这么大一条鱼!要不做了自己吃,就拿酒楼里卖吧!肯定能卖上一笔!”梁氏让他看鱼。
陈天宝看了忍不住叫好,“咱自家吃!这鱼可得费不少功夫才能钓上来呢!”
窦清幽卷了袖子,亲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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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想哭的感觉呢/(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