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不其然,两人还没走出多远,转角处忽然冒出五个浑身雕龙画虎,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高大青年跟了过来。
李庆只需看一眼几人的眼神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奔着自己来的,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是用一种玩味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今时的李庆又岂会怕事,不待对方走近,他自己却率先转过身来等着,他倒想看看,这几个痞子能翻出个什么花来?
对方领头那人大概四十来岁,大冷天的穿着个黑西装还不系扣子,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他胸前纹着条过肩龙似的,里面竟然连衬衣都没穿一件,满身横肉随着走动甩来甩去好不欢快,脖子上挂着条小指粗的大金链子尽显土豪风范,一颗硕大的脑袋上顶着个大板寸,豹眼环视中凶光毕露,正是传说中的大哥派头。
中年大哥带着几人来到李庆面前两米外站定,从兜里掏出张照片对着李庆看了看,随后冷笑一声,将照片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说:“你名字叫李庆吧?哥几个受人之托来给你上堂课,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对方一开口,李庆顿时了然于胸,这几个家伙多半是陈子锐请来找自己晦气的地头蛇,不然不可能一上来就指名道姓说要教训自己,这几人他连面都从未见过,更别说存在什么过节了。
“你们是陈子锐找来的吧?我这辈子除了我父母能教我做人之外,还真没人有那个资格,就凭你们几坨,想多了吧?”李庆脑袋一仰,牛逼哄哄的说。
听完李庆的话,小宝眼眉一跳,心中暗呼不得了,这庆哥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见谁怼谁?这些个地痞流氓可不是好惹的,等会儿如果真动上手,就他那小身板儿,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罢了,看来只有靠我想办法先缠住这些人,然后再伺机逃跑。
“小子,别狂啊,我彪哥是什么人,他老人家肯跟你说话是抬举你,少他妈不知好歹,识相的赶紧跪地求饶,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彪哥旁边一名鸡冠头小弟跳出来指着李庆鼻子恶狠狠的说,气势语气非常到位,业务相当娴熟,看来,平时肯定没少干欺男霸女的缺德事。
这种场面小弟跳出来放狠话仿佛特别能彰显大哥的地位,彪哥一脸受用,慢悠悠从怀里掏出根香烟点燃,对着李庆吐了个烟圈,冷笑连连,他脑海中甚至都已经预见了对方下一刻在自己面前苦苦求饶的狼狈场景,可惜,他也只能想想罢了。
李庆将背包取下来往地上重重一跺,嗤笑一声道:“嗤,我说你们这些小混混烦不烦,来来回回都是威逼恐吓那老一套,麻烦你睁大狗眼好好看看,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在害怕吗?连放句狠话都震不住人,我看你们这黑社会也是白混了,还不如趁早滚回老家种地耕田呢。”
“狗杂种,死到临头还这么横,看来今天不狠狠教训你一顿,你还真不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兄弟们,给我往死里弄。”彪哥被李庆刺激得横肉乱颤,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操!干死他丫的……”
“对,弄死他……”
李庆一句话,场中霎时变得群情激动,火药味十足,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声势相当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