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说道:“我说你,是怎么办事的?连个本王要的女人都能弄错?”
“王爷,是那小女子哄骗了王爷您的!”赛珍珠赶紧堆着笑脸,说道:“昨晚那个确实是璐儿姑娘!而今日这位,就是前段时间在盛宴上,被您另眼相看的女子!奴才给您养了好久,您后来授意可以送给晋王,奴才这才让春娘取消了对她的特殊关照,打发在杂役那里做工呢!”
“盛宴上本王就见过她?”陈逸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听赛珍珠这样说,一边仔细的回忆,一边问道。
“您是贵人多忘事呀!”赛珍珠笑着说道:“那天,她给您斟酒,您却让她一直站在您身边的,因此还被春娘关进了暗房,差点死在那里!”
“暗房?”浩王爷终于是想起来了,方才为了不让晋王立刻带走她,就胡乱安了一个罪名给那个丫头,这下不知道她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快走,那丫头的皮肉可是要受苦了!”说着,陈逸急忙往外面走去。
“哎哟哟,这下老奴还真的没有来得及关照一下,罗姑娘又得吃苦了!就不知道那些小兔崽子下手怎么样?暗房里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啊!”赛珍珠在后面小跑着,不停地唠叨着。
“知道还不赶紧去看看?一直呆在大厅里干什么呢?”陈逸有些心疼的说着,脚底下就像风一般,快速往暗房的方向而去。
罗素姬没想到那个被自己称作“登徒子”的男子,居然就是这浩王府的主人,鼎鼎大名的浩王爷陈逸?看来,他惩罚自己一顿仗责是应该的!只是,想起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房,以及那股腥臭的死老鼠味道,她立马就想吐!
压在那里,婴儿胳膊粗细的棍子,一下下打在她的屁股上,那钻心的疼让她咬的嘴唇都出血了。她不愿意喊疼,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哭喊也没有用的,只会让他们打的更用力吧?那“嘭嘭”的声音,撞击着她的意识,渐渐的有点麻木了,她觉得自己好晕,很快便耷拉着脑袋失去了意识。
两个家丁看到已经晕死过去的罗素姬,于是架起她,丢到了之前的那个暗房里,关上房门,便回去了。
罗素姬在他们丢下她的时候,不小心将脑袋撞到了地上的一个东西上,疼痛让她再次苏醒。
那散发着腥臭的死老鼠味道,依然充斥着她的嗅觉神经,想像那已经腐烂的死老鼠,她心有余悸,于是准备坐起来,只可惜屁股上已经是皮开肉绽,此刻除了趴着,没有任何姿势可以支撑她的身体!
她将手掌伸进自己的嘴巴,使劲的咬着,眼泪无声的落下,她不愿意别人听到她在暗房中的哭泣!
没想到她罗素姬刚刚离开这个暗房没几天,这么快再次被关了进来!真是的,这个腥臭无比的地方,居然成了她经常进来的地方,还真的是好笑极了!
怎么说她也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孽啊?要是爹娘知道了,他们该有多心疼啊?
果然,爹娘说的没错,这王府大院里,看着繁华锦绣,却一不小心会葬送人的性命,如果以后有机会,还是赶紧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吧?
其实,罗素姬并不知道,这行营的暗房,其实已经是够轻的惩罚了。如果在规矩森严的真正的浩王府,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丢进暗房?在那里,一旦是王爷或者王妃发话要惩治的罪人,那,非死也得脱层皮,像今日这样,已经是最轻的了。
伸手摸摸那已经皮开肉绽的屁股,她不由龇牙咧嘴的开骂:“真是倒霉到家了,先是遇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轻薄子弟,害的人家不能练琴了;后来又是一个登徒子,居然是你浩王爷!我罗素姬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遇上的都是你们这些皇家的贵族,莫名其妙的给了一顿棍子,又关暗房?这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年的奴婢才能被释放?天啊,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的吗?哎哟!”
手指触碰到的地方,疼的她吸着冷气,不敢再动弹了,就不知这回,还有谁能够救她出去?
刚刚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再次从这暗房里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人的声音:“这就是暗房?怎么没人看守呢?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谁来负责?”
罗素姬听得清楚,这就是那个“登徒子”的声音!这么重的罚了自己,难道还不放心,要过来看看是否执行了吗?
“还真是多谢了你对本小姐的上心啊!”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