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是一直将姐姐蒙在鼓里,我早就想告诉姐姐来着,但是怕她伺机反咬,故而生生的拖延到了今天……”
“你是说,蕙心?她小小年纪,又能有什么心机?”锦毓见嫣然如此言之凿凿,不由错愕,但回忆了一大堆,关于蕙心的记忆却皆是她的对自己的好。
“大姐姐,你难道还没明白过来吗?”见锦毓一脸茫然,司徒嫣然不由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一直都在骗你呢!”
“骗我?她怎生又骗我了?若是真骗我,难道还会这样一次又一次,不惜代价地救我助我吗?”锦毓依旧在茫然之中,不知道嫣然所谓何事,只觉得今日里妹妹既是诚心认错,自己定要充分地信任于她。
“大姐姐,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吗,她对你的那些个帮助,才最是蹊跷。设问,一个刚刚被买下来的小丫鬟,怎的竟会如此毫无保留地救你助你,甚至甘愿得罪老太太,抑或付出自己健康的代价?做了这些,她定是有所图谋的,你若还不警醒,终有一日会深受其害!”
“这……”司徒锦毓被噎地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蕙心姑娘凭什么对自己那么好?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空架子,每天都在平淡与憋屈中消磨,最受府中下人们的鄙夷,又有何德何能能够让蕙心如此百般的对自己好?旧日里,她只当蕙心心地纯良,如今一细想,倒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是,转念一想,虽然蕙心丫头比自己强上了太多,但终究不过一介孩童罢了,就算真的多智近妖,精于算计,却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而自己从未得罪过她,她又如何会对自己反咬一口呢?这样想着,锦毓便也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大姐姐,你还是太过良善了些,但我不犯人,并不代表人不犯我,这一点,相信姐姐你也自是晓得的。”司徒嫣然眉头微蹙,肃然道来,一番神情,自是暗示着此事可没有锦毓想的那么简单,锦毓心中微沉,不由有些动摇了。
“今日之谈,到此为止,大姐姐,蕙心这丫头可疑,你可得掂量着用啊……”眼看着快用膳了,司徒嫣然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随即扬长而去。既是已经把话带到,现在就给锦毓留些自己思考的时间吧,相信,她会想出一个蠢货一般的答案,自己尽管拭目以待。
司徒嫣然离开,只片刻蕙心便从大夫人那里帮忙归来,手中捧的托盘里,是一盏稠稠的黑米粥外加一碟土豆小排,还有一小碟炒得脆脆的芦笋,皆是从大夫人那里特意捎来的,虽然不丰盛,却也样样都用了巧心思。
在桌前搁下菜碟,蕙心顺手把托盘交给了随侍的小丫鬟,刚欲告诉锦毓今日里大夫人院中的趣事,却发现锦毓对她的态度竟是一反寻常,举手投足,眉里眼里的,皆是冷冷的抗议之色。此情此景,蕙心不由错愕,只过了半个时辰有余,嫣然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竟是受了那么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