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行宫惊魂

吐出两个字，然后屏退了身边侍奉的宫女，偌大内殿就只剩下她跟秦可儿两人。

    “现在只有咱们俩了，你给哀家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派人行刺皇后的？”太皇太后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问得直截了当。

    秦可儿大惊失色，慌忙跪倒在地：“太皇太后明鉴！行刺皇后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臣妾就算有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也万万不敢为之啊！”

    “哼！你有什么不敢的？恃宠而骄、狂妄自大，霸占中宫、欺压嫔妃，害死皇储，行刺皇后！你胆子可真不小！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太皇太后疾言厉色大声斥道，几句话就把秦可儿的恶行一一道出，吓得她浑身颤抖。

    “太皇太后息怒！臣妾没有啊！臣妾没有毒害皇嗣！臣妾……”她还试图为自己狡辩，又被太皇太后一阵抢白：“收起你的狐狸眼泪，这些对哀家一点儿用也没有！实话告诉你，禁军在山下抓到了一个刺客，那人已经供出你就是幕后指使，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可儿顿时吓得抖如筛糠：“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

    见她魂飞魄散的样子，太皇太后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笑容：“怎么样？要不要哀家把刺客拎到这儿来跟你对质啊？”

    “不要……不要啊！太皇太后！臣妾错了！臣妾错了！您就原谅臣妾吧！求求您了！”秦可儿此刻已经六神无主，听闻要与刺客对质，吓得连忙扑倒在太皇太后脚边哀嚎哭喊。

    太皇太后一脚将她踹开，指着她鼻子怒斥道：“果然是你！哀家早就猜到此事与你有关，略施小计你就全盘托出了！你嫉恨皇后夺走了皇上的心，所以就买凶行刺！真是个蛇蝎毒妇，哀家这就告诉皇上去，让他看清楚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不要啊！太皇太后您饶了臣妾吧！您饶了臣妾吧！您就念在臣妾从小侍奉皇上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秦可儿死死抱住太皇太后的脚哭喊道。

    “饶了你？只会祸国殃民！”太皇太后再次踢开秦可儿，大步迈向殿外。

    秦可儿不敢想象，皇上要是知道她买凶行刺会怎么处置自己？凌迟？斩首？又或者废为庶人贬为官奴？不！不！她不能让自己落到那个下场，决不能！情急之下，秦可儿摸出李洪武赠与她防身用的匕首，一咬牙狠狠冲上前，刺进了老人身体。

    太皇太后被秦可儿从身后袭击，加上年老体迈根本没有还手余地，扭过头颤声道：“你……你竟敢……”

    秦可儿瞪着双眼面容狰狞，咬牙切齿道：“我跟皇上相濡以沫二十余载，那份感情是无可替代的！没有我，何来今日的皇上？为什么你们总是看我不顺眼？难道就因为我出身卑微吗？明明是那些女人跟我抢皇上，可你们偏偏说我独霸恩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秦可儿歇斯底里发泄着心中压抑已久的怨气，愤怒让她丧心病狂，红着眼又狠狠刺了几刀，直到老人瘫软滑倒在地气绝身亡。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太皇太后，秦可儿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闯下弥天大祸，幸好内殿现在并无旁人，求生的欲望让她强打起精神，惊慌失措地狠狠朝自己左手臂和左腿各刺了一刀，藏好凶器，推开窗户后，她扑倒在地尖声惊叫起来：“救命啊！有刺客！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