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山应召匆匆赶到坤和宫,刚一踏进大殿,就看到女儿何婉心在孝纯太后身边哭得稀里哗啦,他双眉一蹙,快步走了进去,俯身行礼。
“爹爹……您终于来了……”何婉心一边抹泪一边抽泣。
“哥哥快平身,赐坐!”屏退左右侍婢后,孝纯太后十分焦急:“哥哥可知,哀家今日急召是为了什么?”
何远山捋了捋胡子道:“莫不是因为皇后怀孕之事?”
“此乃其一,哀家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趁热打铁除掉那两颗眼中钉,现在一个跟皇上重修旧好不说,还怀上嫡亲皇嗣,另一个就更可恶,竟然找到了奶娘徐青,借着当年庄妃之死来要挟哀家!把她扶上后位,实在可恶啊!”孝纯太后咬牙切齿说道。
何远山听罢,思忖了一会儿,问道:“奶娘徐青?莫不是当年收买过来,诬陷庄妃的那女人?”
“没错!当年哀家和孝恭一起设计庄妃,收买了她身边的奶娘,告她与侍卫私通,事后由孝恭善后,我原以为她已经除掉了所有的知情人,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留了一手,如今徐青被华妃找到了,这个贱婢就拿此事来要挟哀家!”
“母后!您可不能答应她啊!华妃那个贱人要当上皇后,婉心怎么办呀?”何婉心担心后位被夺,又哭号起来。
孝纯太后狠狠瞪了她一眼斥道:“住嘴!自私自利的东西!只想着自己,要是哀家出了什么事?别说你的后位,就连整个何家都会遭牵连!”
“太后娘娘息怒!婉心年幼不懂事,岂能知道其中利害!”何远山赶紧给女儿开脱。
“哥哥,如今的情势对咱们很不利,皇后怀孕了,华妃手里又有哀家的小辫子,你说咱们该如何是好?”孝纯太后话刚一说完,何远山就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她跟何婉心有些不知所措。
“爹爹……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笑得出来啊!”
止住笑,何远山缓缓道:“你们女人啊!就是胆子小,那华妃就算真有咱们的把柄又如何?她不亮这张底牌还好,一亮出来,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哥哥你有法子?”
“爹爹有法子?”两个女人同时开口。
“哈哈哈……来来来!咱们要如此这般……”三人围拢一块儿,小声嘀咕起来,偌大的坤和宫殿内,不时传出他们狰狞的笑声。
三日后,在金銮殿早朝上,礼官大夫华盛上奏皇帝:皇后有孕怀上嫡亲皇嗣,乃是上天和祖先庇佑,为了能让皇后顺利产子,皇帝陛下应当亲自去镇阗国龙脉所在的泰山祈福,祝祷苍天,祈求国泰民安,国运昌隆。
各朝臣听完后都纷纷赞同,雍楚泽亦觉甚好,如此一来,既可以昭告天下,霂云的孩子是嫡亲皇长子,赋予这个孩子最尊贵的身份,也可以弥补她以前受的苦难。
朝野上下一致赞同祭天祈福,于是雍楚泽在景平五年六月十五这天,领着一支一万余人的祭祀队伍,浩浩荡荡离开建安城前往泰山而去,皇后因有孕在身不能随行,华妃则想尽了一切方法,却被孝纯太后阻挠,也未能达到随行目的。
祭祀队伍蜿如游龙,渐渐消失在秦可儿视线中,她心里凄楚无比,回想这些年与雍楚泽的感情就如同这队伍一般,渐行渐远,甚至都不曾说点儿什么,他就将心抽走,只给自己剩个没有温度的躯壳,什么恩爱情深白首不相离,什么情比金坚永不相弃,不过是个漂亮的,只有女人才会信的谎话而已。
如今自己青春已逝,皇上的怜爱也没了,空守着一个椒房宫,空顶着一个贵妃头衔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是黄金白玉打造的九凤塌和秀满金凤的锦被,也挡不住午夜梦回时,四面八方涌来的清寒呐!
皇上啊皇上!你不是说过,今生今世只爱可儿一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不要可儿了?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要我看着你三宫六院妻妾成群,还要默默忍受你的心、你的情慢慢抽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看着华妃黯然神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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