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想帮自己出头,但又怕他说得不讨好让自己和夏难堪,就在他犹豫是不是要阻止土哲的时候,土哲闷闷叹了口气:“都给我留点儿好的尝尝,我还没吃呢啊!”
巴拓被他的话震得几近晕倒,无奈之下只有在莲莲另一侧坐下,笑着问夏绮莉:“夏,你们今天第一堂课去哪上呢?”
夏绮莉含着吸管,回忆着说:“去体育场吧,我看课程表上写着观摩课,在第二体育场,诶?还是体育馆,糟糕,我好像忘了。”她烦躁地抓抓头发。
“应该是体育馆吧。”巴拓说:“刚刚买早饭的时候好像听你们剑术班同学提了一下。”
其实他哪里是“听说”这么简单,早在课程表才派到宿管部时,他就千方百计找了些烂借口混进男生宿管部这边帮忙,然后找到一年级剑术班男生的课程表,趁着别人没注意的空档偷偷用相机拍了一份,用心程度可见一斑。
夏绮莉笑眯眯向他道了一句谢,他的表情就有些飘飘然,虽然不能陪在夏的身边,但有了这一笑,他觉得昨天自己傻乎乎做的一切也就值了。
墓天霖冷眼旁观着他们,心情似有些不太愉悦:“起这么早干什么,我都还没睡醒。”
“你是该醒醒了,老兄,今天该上课了。”对面的莲莲面无表情嚼着一张葱花饼对他说,小亚偷瞄了他一眼,悄悄和莲莲咬着耳朵:“莲莲,你觉得木同学是不是有点奇怪,我总感觉他有点脸熟,可偏偏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莲莲否定了她的说法,一脸嫌弃看着她:“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闺蜜。”
小亚一愣,见她表情严肃,急忙说:“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莲莲黑着脸,凑近她耳边小声说:“你敢说你不是因为人家长得稍微帅一点,你就想跟人家装熟吗?”
小亚吐出舌头,连呸几声:“莲莲姐,我的大姐,就算他长得不错,本姑娘还不至于上赶着送上门去吧。”
夏绮莉哪怕只听到她们对话的只言片语,也知道她们是在说谁,她带着神秘的笑容斜睨着旁边正在对早餐挑三拣四的墓天霖,没有任何准备参与她们讨论的意思。
一顿早饭就在大家吵吵嚷嚷、笑笑闹闹中结束了,巴拓他们朝四年级的教学楼群走去,夏绮莉带着墓天霖前往第二体育馆,都龙则在一年级教学区和体育馆的岔路和他们两人道了别,等剩下夏绮莉与墓天霖一前一后走在林荫大道上时。
墓天霖的抱怨又开始了:“我可不可以不戴这玩意儿,尺寸和我尊贵的头颅貌似不太匹配啊。”
夏绮莉在前面转头时,看见他伸手就要把脸上的眼镜摘掉,急忙退后一步,踮起脚尖抡起一只手拍向他的脸,趁他来格挡时,顺势抓住他的手,轻轻往下一带,墓天霖摘眼镜的手就被她控制在掌中。
“你这是干嘛?”墓天霖有点愤怒。
夏绮莉却微微一笑:“殿下,息怒,要是您还想好好在云翼待下去,而不是被请回修罗山的话。”
“你这算是在威胁我?”
“我哪里敢,殿下您就体谅体谅我吧,要是您还记得前天刚来的时候,您的天人之姿引发了女生们多么狂热的围观,您就该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在岚园平静无波待下去,否则,恐怕即使我多希望殿下能留下散心,师长们也不会同意的。”夏绮莉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早就摸熟了这家伙的脾性——吃软不吃硬,所以,没有意外的,墓天霖默认了她的话,乖乖戴住了眼镜。
之所以让墓天霖跟自己一个班,除了想尽监察之责,夏绮莉也是在为他和云望五公主见面积极铺垫,据她收到的可靠情报,云望家五公主正是在读剑术班,虽然是五年级,但处在同一个科目的话,总会有见面机会的吧。
夏绮莉打着她的小主意,没留心有人此时正远远注视着她,不,确切地说,是注视着她忘了放开墓天霖的那只手,以花花公子著称的墓天霖当然不会介意被女生牵着手,心安理得跟着夏绮莉漫步在柳絮如花的林荫大路,那一团团细小、绵软的白色绒球落在他们发梢、肩头,轻盈盈恍若有了灵性,随着清风,一路欢歌起舞,他难得地享受着这种宁静,就连周围同行的所有学生,也仿佛只存在于与他们不同的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