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别枝闻言一愣,僵硬的看了一眼树上笑的万分欠揍的秦少白。
这混蛋怎么说话的?虽然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要脸也要赖着他们,可谁要你就这么说出来的?
蓄谋已久的眼顺势掉了下来。
“公子怎么能这么说小女子呢?”
许秉眼见事情越发不可收拾,连忙给秦少白使了一个眼色叫他不要再说了,收到讯息的秦少白默默翻了白眼。
“少白兄并不是那个意思,剑烬伤了姑娘我们也理应照顾姑娘的,只是这只有阿酒一个女子……”
江别枝对他的解释很是叹服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只是现在的关键是得赖着他们啊,幽幽的目光转向苏酒吓的苏酒一个机灵。
“那好、好吧,我来照顾姑娘。”
听得这句江别枝浑身都舒坦了,“那真是麻烦姑娘了。”
挑衅的看了一眼秦少白,这仇本姑娘记下了。
远一点的剑烬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告诫这自己一定要离这娘们远一点,不,是要离除表小姐以外所有的娘们都远一点。
翌日一早,江别枝在摇晃中醒来,惺忪的双眼尚未睁开一脚已经踢了出去。
苏酒对她没有防备,虽有侧身冷不丁的还是擦边挨了一脚,烟粉的裙角上印出一个小巧的鞋印。
“你这娘们怎么回事?”
剑烬早就看江别枝不顺眼,更遑论她现在还无缘无故的踢了表小姐一脚。
火气蹭一下的就上来了,怒目一瞪就想上前教训她一番。
苏酒看着脚印也有些发愣,倒没计较,伸手拦了剑烬。
“江姑娘,我们该走了。”
她对江别枝没有偏见,反倒对她多有好感。
苏酒一直以为像江别枝这样的女孩儿一定娇气的紧。
没有内力护体的她被剑烬凌空扔了下来应该是疼极了,可江别枝硬是忍受下来眼泪都未掉。
小算盘看似打的精明却让人一眼就看个明白,倒也算一个真性情的姑娘。
虽然无赖了些……
江别枝在剑烬那一声吼中已经吓的清醒了一半,再看苏酒裙角的鞋印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顿时有些讪讪,在苏酒邀请她共骑之时连忙摆了摆手。
“我有马的,就不麻烦苏姑娘了。”
清亮的哨音响起,剑烬看着在江别枝脸上蹭来蹭去的马儿又不淡定了。
“骏风?”
许秉也有些诧异,骏风他也托人寻过一直都未得到消息,没想着倒是被江姑娘寻到了。
“江姑娘这马是如何得到的?”
话一出口许秉便后悔了,这不是赤裸裸的怀疑人家吗。
江别枝倒没听出什么,很自然的答道。
“买的啊。”
恩,这回答很江姑娘……
旁边传出一声嗤笑:“马是好马,可人吗就不好说了。”
说着秦少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酒的裙角,江别枝自知理亏也不答话,只在心里又给他添了一笔。
等你落到本姑娘手中,有你好受的。
一行人往锦州行去,江别枝想象中遇见匪徒啊挑战啊打家劫舍英雄救美的场景一个也没出现。
倒也看出来同行这几人都不是好惹的,偶尔路上碰见的江湖人士也是远远的同几人抱拳示意,没一个不开眼的上来挑衅生事。
更让她感觉奇怪的是许秉乃是许家堡少堡主这些人对他多有忌惮倒也说的通,只是那些人再同许秉打招呼后,眼神都是有意无意落在他身后的秦少白身上,眸中忌惮更盛。
莫非秦少白也是某个江湖势力的少主不成?江别枝对江湖势力不甚清楚,若秦少白真是某个势力的少主,想来那势力并不会比许家堡弱很有可能还犹有胜之。
想到这江别枝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又落在了秦少白身上。
青衫俊秀,眉目疏朗,不开口时还真有几分某家少主的架势。
“这是被本公子迷了心窍了?”
含笑的俊颜越凑越近,江别枝一声尖叫后坐了几步,心跳骤然加速,江别枝无限庆幸刚才是坐在地上休息,若是骑这马这一退摔下马来保不准就得落个残废什么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你干什么?”
秦少白无辜摊手,“本公子好心好意提醒你该上路了,谁知你看着本公子直接看痴了过去,阿酒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回应,难道还要怪本公子这无双容貌不成。”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又活跃起来,江别枝涨红了脸。
“谁看你了?许公子比你好看千倍万倍!”
秦少白不置可否。
远处的许秉听的此言红了耳朵,声音因发颤而变得有些怪异。
“姑娘说笑了。”
插曲过后几人再次上路,一路下来江别枝没少和秦少白斗气,苏酒许秉二人充当着和事佬,剑烬抱剑冷眼旁观。
半月下来,已是能隐隐看见城池的轮廓。
锦州,终是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