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父,也就是水昭云的爹。之前跟随他们学习用蛊之术的时候,徭修竹就发现他的师父有些变态。
那人喜欢把蛊下在活人身上,看着他们一点点腐烂,或者是把蛊下在死人身上,看着蛊虫带动起腐烂的尸体,像个活人一半走动。
一走动,尸体那已经腐烂的皮肉就往下掉。
当时徭修竹就觉得恶心,不过碍于那人是自己的师父,他也就忍着没吐了。
听完,叶思婵站起摸了摸徭修竹的头,故意道:“可怜的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徭修竹被她摸的发毛,嫌弃的拿开她的手,却引来了叶思婵的一阵大笑:“你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拜师学艺?你会不会是你家里人领养的孩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叶思婵知道徭修竹会跟水昭云他们学养蛊之术,都是因为他的父亲送他去的。这样看来,他父亲似乎把徭修竹坑的挺惨,真的是亲生的吗?
“我当然是我家里人亲生的了,我是正统皇室血脉,皇兄亲封的镇南王。”徭修竹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叶思婵会是这个反应。
叶思婵也不和他开玩笑了,说起了正事:“我来东徽朝不久,对这里也不是很了解。在你的印象里,这单家可有什么仇人?”
徭修竹几乎是脱口而出:“有,而且很多。”
单家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在孑双不理朝政的这些年,单家的势力迅速扩大……
然而树大招风,虽然单家现在势力壮大,但相对的他们也树敌许多。若不是这些敌对的势力牵制单家,单家说不定早就造反称皇了。
在叶思婵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徭修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你是想说,杀单云华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单家的仇人?”
叶思婵点头:“不错,仇家下手,才有这么变态的可能。”
徭修竹也觉得有道理,便让人顺着这条线索去查。
单家人在得知单云华死在宫里之后,果然坐不住了,当天就找上了孑双。
来的是单尚书和尚书夫人,进殿刚给孑双跪下,尚书夫人就开始哭。孑双最烦除了汪非雪和叶思婵以外的女人哭,冷冷道:“有话直说,大殿之上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尚书夫人一听就更委屈了,哭着嚷嚷道:“皇上你好狠的心呐!云妃娘娘惨死宫中,不见您有一丝悲戚,臣妇死了女儿,却连哭都不让臣妇哭,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孑双气的拍案而起:“天理有没有,朕不知道,但朕如何处理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尚书夫人来指责!你身为堂堂尚书的正室,却在这儿哭天抢地,与市井泼妇何异?来人,把她带下去!”
单尚书不紧不慢道:“皇上且慢,贱内丧女的悲痛,还望皇上体谅。若死的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皇上还会如此冷漠吗?”
孑双冷哼一声:“怎么,你这是在咒骂朕会失去爱人?”
单尚书垂下眼帘,轻飘飘道:“臣不敢。”
看他如此不急不慌的模样,孑双就知道叶思婵说对了。他当真是放权放的太多,让这单家都目中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