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懒懒地映衬着斑驳的墙,薛元妹望着四架病床上原昶那面容枯槁的脸庞,她整个人瘫在了床上,精疲力尽,思量了一下,这一次只能地在手术台上走一回了。
片刻后,薛群施匆匆忙忙地从另一个病房走出来,急问:“怎么样了?昶昶没事吧?”
原逊说:“元妹进手术室输血给昶昶了。”
“哦!”
“你呀你呀!”言语间,陆韶华走上前责骂:“怎么让昶昶受伤呢?”
“陆阿姨,都是我不好。”
“妈妈,稍安勿躁。”
这时,原崴拎着一个果篮也赶来了医院,看见薛群施的身上还裹着纱布,便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谢谢关心。”
“这是果篮,顶顶送的。”
“原崴。”陆韶华问:“你和那个什么顶顶在处对象吗?”
“哪能呢!”原崴尴尬地说:“我刚才只是在医院门口碰见她,她就说不进来了,还叫我把这个果篮捎进来而已。”
“崴儿,顶顶是一个好姑娘,你和她处对象,妈妈我一百个放心。”
“妈,你不要多想了,我和她八字还没一撇呢!”
陆韶华不耐烦地说:“没有一撇怕什么,画上去不就有了吗?!”
不久后,薛元妹却垂头丧气地穿着病人服衣服从病房走出来,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原逊急忙地问:“你说话呀!难道昶昶出事了?”
陆韶华一听,差点晕眩过去了。
薛元妹却板着脸,并没有言语。
这时,主治医师也从病房里走出来,淡淡地说了一句:“血型不对。”
陆韶华大吃一惊地问:“这是是母子俩,怎么会血型不对呢?”
主治医师又说:“的确如此。”
“怎么回事?”言语间,原逊的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了,转身问薛元妹:“薛元妹,你说呀!你最后给我一个交代。”
陆韶华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立即上前重重地扇了薛元妹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薛元妹还由于情绪低落,还站不稳,双脚发软便重重地摔在了长木椅上,而薛群施立即上前搀扶起她。
“你一进我家门,我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一副狐狸精的骚模样。”言语间,陆韶华戳着薛元妹的鼻子直骂:“说吧,这个昶昶是你和那个野男人苟合而生。”
“我没有,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子的。”薛元妹就像个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还拼命地摇着头。
“那你说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昶也上前责问:“难道真的是你和别的男人所生?”
“你们不要急。”薛群施一边搀扶着薛元妹,一边劝说:“你们先让元妹平复心情再说嘛!”
“那说吧!”言罢,陆韶华气哄哄地坐在长木椅子上,还把头别到一边。
“昶昶是我姐姐的儿子!”
薛群施温柔地问:“群嫣?”
“嗯。”言语间,薛元妹泪眼婆娑地点着头。
“你这是在骗鬼吃豆腐吗!她有一个女儿。”陆韶华责问:“这个孩子怎么会还是她的呢?”
薛元妹坦言:“薛新春才是我和原逊的孩子,才是与你们原家的血脉,我买通了当时接生的护士,来了一个偷龙转凤。”
众人一听,都被这件事震惊了,以致都像被受到电击一般,精神都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