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夏侯颖回了自己的家,苏泽正一身悠闲地靠着软沙发上,他右手捏着高脚杯,红色的液体随着他手腕的转动,在杯中荡出夸张的高度,可是,却没有一滴液体溅到杯外。
夏侯颖对他说:“萧小姐今天问了我一个人,难道她就是你回来前特意去找的人?”
苏泽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冷笑道:“一个心处黑暗却渴望光明的人。夏,你要知道,只要是人,就会有软肋,如果知道了对方的秘密,就要学会利用。”
夏侯颖对他的话不做领悟,又问:“萧小姐会有生命危险吗?”
苏泽反问:“你说呢?”
他默然,苏德对至亲都能那么无情冷血,对待一个外人,又能手软到哪里?
——
阮风的别墅中,萧珏抓狂地挠着自己寸长的短发,心中的郁闷还是发泄不出,他疯子般握起一个拳头敲打在红木桌上。桌上的物件受外力作用,弹起看不出的高度后又掉回原位,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们当晚赶到安甸码头的时候,一片漆黑,除了风吹动水面造出一点声响,那里就像荒野一样寂静,而且,丹尼尔告诉他们,萧锦华的手机一直就在那个坐标没有偏离分毫。
那时候,他们已经肯定,萧锦华的手机已被扔到水里,而且几个小时前,她确确实实到过这里。
之后,他们很快调取到了安甸码头的监控录像,可是无果,因为除了能看到船只的模糊身影和离去方向,船上的人没有一个被录进去。
这是一群有着十分周密计划的“绑匪”。
驱车回去的路途,萧珏要求丹尼尔查莫卿的电话,可惜丹尼尔没好气的告诉他,他起码要一两天才能给他答复,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他们道森家族的手机,而且,他也没有这个特权和能力仅通过一个号码就能随意定位到号码主人的位置。
几个小时前,被莫卿弄昏迷的保镖醒了,可是,他除了能向阮风描述他是如何昏迷之外,也就是更落实莫卿的罪行而已。
萧珏对当前的局面感到愤怒、自责和担忧,他从未想过,自己好不容易喜欢的人,竟然会伤害到他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亲人。
他在客厅里暴躁的同时,阮风却在书房里布置着一项又一项的安排。十几个小时前,他表现出的无力和迷茫,就像一场幻觉,现在的他,又是那个冷着眉眼,就能睥睨世人的阮风。
“晨朗,从现在起,你全权负责风华的事,无论事务大小,近期都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言清,你马上放下手头的事,帮我去调查昨晚六点到十二点时间段内,离开安市或者百桥市的所有私人船只、飞机和两人以上、可能带着一个年轻女孩或巨大行李的陆行车辆,我要尽快看到结果。”
“史蒂文,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你不是号称能查到每一个人的秘密吗?我现在要你查一个人,你把她的过往和近况都给我一清一楚查出来,特别是她最近接触的陌生人或者陌生电话。事成之后,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沉稳平静地给几个人打了电话,每通电话里的语气都毋庸置疑,安排好这些,他出了书房,对萧珏说:“萧珏,我想,我需要见你父亲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