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知道?可他也没必要骗她。
那,就代表着华玖没事吧。
手上的劲儿微松,华昙趁机缩回手。
一杯水递到华昙眼前,
“喝?”
杯口特意放低,华昙眼神一扫就能看到杯中温水,水透亮晶莹冒着热烟。
轻抿唇,她现在喉咙干哑,确是很想喝水。
犹豫半秒后,还是接过水杯,微仰头喝下。
拿着空水杯,华昙看到手上的绷带已没了,摊开手,伤口有层薄薄药膏。
是阿输烨让人换的药?
“给你换过药,绷带捂得太严实会感染伤口,你呢,只管在这儿休息着养伤就好了。”阿输烨在旁解释,眼神微复杂。
接过空杯,随手放小桌上,他凝神看着华昙。
背上的伤不足让她昏倒,她是失血过多而昏过去,身子这般虚,这段时间她过得不怎么样嘛。
他唇微启,默了片刻后,最终什么也没问。
华昙也没说话。
房中安静下来,气氛微沉闷,只有时而的瓶底与木板相碰声音。
“出去。”阿输烨突然出声。
“是。”侍女低头应道,放下手中药瓶,快步退出房。
背上传来的清凉感觉,华昙不免身体微绷,他在给她上药?她更觉得他会借机折磨她。
只是,背上的感觉一直很轻柔。
不多时,腰间被羽毛般的东西擦过,微痒,华昙身子猛的一僵,她知道那不是羽毛。
“不小心碰到你了,记得,你很是不喜被我碰,今儿倒忍得住嘛,没一点反应。”阿输烨托长的声音中略带讽意,他手却小心翼翼的将绷带打个结。
“今儿改性了?不过这么识时务也好。”说着,手环住华昙腰。
腰间的触感温热,没有衣料的相隔,他手真正碰到她了。
华昙面色铁青,怒道:“不要得寸进尺,我不想与你起冲突,把你的手拿回去。”
伸手扳他的手臂,手臂却锢得坚固如铁,她扳不开。
“呵~不起冲突,华昙,最好别动,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你吗?而且,你现在身无一物,拿什么反抗我?”凉凉一笑,阿输烨咬牙恨声道。
捅他一刀那刻,这梁子就结大了,还把他扔在荒郊野岭,现在来说什么不起冲突的话,他听着就可笑。
身无一物?!!
华昙僵硬的低头,怪不得她觉得有点冷,方才没动还不觉得,现在一动,前面的身子便露在空气中。
身子是光的,那她衣服呢!!
扯来被子盖住自己,寒气从体内散发,华昙声音微抖,
“你…出去。”
“若我不呢?”阿输烨喘着气靠近华昙耳边,话中带着挑衅。
虽然起空花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比起身体难受,他心里的不爽却是更难受。
不知怎的,他心里就是烦,看着她想闪躲他的触碰,他心头的无名火更大。
门在此时打开。
“吾没允许汝碰她,至少,现在不行。”阿输无忧站在门口,他面色微冷,一拂袖。
“砰!”
阿输烨被一股无形的力一推,背部狠狠砸到墙上,锢华昙腰际的手也松开。
华昙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有股力在吸着她,那股力要将她拉离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