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虎二来到隔壁房间,华昙推门而入。
房内简洁干净,显眼的是一左一右两张单人床。
走到一张床旁止住步。
说起来,华玖比她先晕过去,刚掉入地下室那会儿就晕了。
轻拍华玖的肩,喊道:
“华玖醒醒。”
卷翘睫毛微动,华玖转醒,手揉揉涨昏的头,环视周围。
“花花~我刚才怎么了?”
这里不是王宫的房间,但也是个陌生地方。
未得到华昙的回答,视线就触及对面床榻的修斯,华玖快速翻身下床。
伸手轻碰修斯通红的脸,触手滚烫。
皱了眉头,道:
“额头好烫,他在发烧,花花~快来给他看看。”
看华玖很在意的模样,华昙也没多说其他,手抚上修斯手腕脉搏。
指上软软的触感像是有水积在皮肤里面。
指腹下的触感比任何都软,不是他皮肤本身软,而是手腕处有一道深而发泡的伤痕,泛着肉白色,细看之下略显恶心恐怖。
肉色伤痕下隐约可见动静脉血管,华昙的手就放在他手腕伤痕上。
脉象极为虚弱,时有时无随时有可能消失。
“撕拉~”
披在身上破烂衣服被华昙轻轻一拉就从中间裂开。
眼前的身子,饶是见惯伤痕的华昙神情也波动一下。
满身的新伤旧伤,有的更是旧伤上再添了新伤,伤口处有血迹和污渍已混在一起,污浊不堪。
看那肿起的伤口,应是感染多时而没作处理。
能撑着活到现在,他定是个心性坚韧之人。
“昙昙,在做什么?”
门口传来一道清澈温和声音,带有隐隐危险意味。
只是去叫医者的短短时间,一回来房中人儿就不见了。
闻声过来,刚好看到华昙把手中撕下的衣服放一旁,陌沧心中莫名不舒服。
“给他看伤呢,你来得正好,有热水吗?若有药箱就更好了。”
华昙头也不回的道,想着修斯这伤口定要洗洗再上药。
“他的伤我看过,伤势极重,一般包扎对他的伤恢复没用,故而请了华佗来。”
边说,边走到华昙身旁。
“华佗?”
停下手中动作,华昙转头看去。
神龙架那次的不告而别后,再没有华佗的消息,原是来了西洲。
华佗也看到华昙,老脸一红,有片刻的不自在。
不过作为医者,很快就静下心去专心查看修斯的伤。
收回手,坐在凳上把药包打开看了看,华佗脸上有一抹难意,话音微沉:
“他可是吃了药?幸有那药护着他心脉。
可他仍是命悬一线,要尽快救治才好,而我这里还差一株消炎的齿兰苋。”
齿兰苋可是难见的药材··
“我有。”华昙出声。
摸出一个玉瓶递给华佗,玉瓶内安静趟有两株干枯的齿兰苋。
消炎的齿兰苋,是掺在内伤药中的一味药材,有极好的消炎止血效用。
华佗眼神一亮,一株就够用了,至于另一株,嘿嘿···
一手抚着长髯,一手接过玉瓶。
房外陆续走进几个仆人,各自端着水,提着桶。
“这里有华佗为他医治,现下你且随我回房如何?”陌沧轻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