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有些沉沉的暗,大约已是下午时刻,从断山赶到洛阳一路上用了不少的时间。
阮时碧便做主先同吃一顿饭,再去隔壁拜访年鹊大师。
“听闻你们也在寻年鹊?”
正吃着饭的当头,阮时碧突然问起话来。
季寒蝉悄然地回头瞪了一眼拾锦。
“对啊,我舅舅有多年的顽疾,山里的高手治不好,只好去找年鹊了”
“嗯”
阮时碧应一声,点点头。
“听说最近你们阮家出大事了?”
寻思到这,季寒蝉不由咽下一口茶,停住了筷子。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阮时碧也顺势放下了筷子。
二人似是吃罢了。
旁的奴仆们看了眼色,忙过来收了碗筷,又温了一壶茶,端上来了。
“算不上什么大事?你阮家可是要成为这次地震的罪魁祸首了啊”季寒蝉幸灾乐祸地咧嘴大笑,接着又开口说道,“当初你还来提醒我,让我要注意安全”
还曾说你阮家...绝不会对我下手...
阮时碧笑了笑。
“当初我去找你,不过是想问问你怎么想的”
“想什么?”
“莫非你不知道那是死谷?”
“哈?”
“云慕鹤有如此重要?”
哈?这是什么鬼?季寒蝉愣了愣,始终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也是,毕竟你同云慕鹤向来就如此亲密”
阮时碧亲密两字咬词极深,似乎深怕季寒蝉听不懂似的。
这孩子,怕不是吃醋了?
“我们关系也不错啊,对吧”
季寒蝉笑了笑,挥手似想把此事抛之脑后。
阮时碧嗯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季寒蝉的鬼话。
“哈哈,那我们去找年鹊吧”
真是一个生硬的转折,季寒蝉尴尬地笑几声,便率先站起身来。
今日的阮时碧,似乎吃错了药啊。
不过显然,季寒蝉也找不到年鹊的院子具体在哪里。
她一走出门来,虽少了阮时碧的压力,但拾锦...那古怪的眼神却容不得季寒蝉忽视。
“小姐”
拾锦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面望了望,见没人过来,这才凑近了身子。
“小姐,你什么时候和阮二公子关系这么好了啊”
说完,她又贼眉鼠眼地朝后一瞧。
“小姐,从前不都是笑里藏刀吗?今日怎么属下都觉着有些的不同往日的...莫非,这就是民间所流传的,情与爱?”
“滚!”
季寒蝉一愣,朱唇微启,吐出的字眼却是不敢让人恭维。
不过这也不能怪罪于她,毕竟从拾锦口中吐出的字眼,就足以让她恼羞成怒了。
她堂堂正正一个成熟,现代熟女,怎么可能来这吃嫩草?
开玩笑!
不!可!能!
“滚什么呢?”
阮时碧这时候绕了出来,恰听见季寒蝉的一个滚字。
“滚...嗯...滚一滚啊,哈哈,对啊,拾锦她,嗯,她背上痒,对不对”
拾锦接收到了季寒蝉的眼神,忙鸡啄米般点点头。
“对对对,讲得对”
“所以让你去地上滚一滚,哈哈,对不对”
拾锦嘴巴一撇,正要反驳,突然又接收到了季寒蝉恐怖的眼神。
那双眼似乎在说。
嗯?
“对对对,讲得对”
场面顿时就欢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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