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季寒蝉摇摇头。
她又从怀中摸出了那盒被小刀分成一半的一心念佛。
“把这个煮了”
“是”
弄诗接过盒子。
“小姐,信”
这时,弄诗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从袖口中摸出一张薄薄的信纸,递给季寒蝉。
“不知道是谁的吗?”
季寒蝉侧头。
“似乎是云公子的
“嗯,好了,你出去吧”
季寒蝉点点头,她抬眼看了看弄诗有些憔悴的面孔,“辛苦你了”
她又加了一句。
似乎自从来到古代,她已经开始习惯于所谓的“下人”了,指使人做事,“下人”的关心,帮助,似乎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了。
她无法改变这样的封建社会状况,但是理应给予他人应得的尊重。
“奴婢不敢”
弄诗听此言,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奴婢侍奉小姐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分,奴婢万万不敢说辛苦,请小姐赎罪!”
季寒蝉愣了愣。
什么情况?
她只是说了一句辛苦啊?她只是单纯表示一下感谢?
“起来吧,我没有别的意思,快起来吧”
季寒蝉忙放下手中的信纸去扶她起身。
“是...是”
弄诗站起身来,这才让人看见她眼底有些淡淡的水光。
她擦了擦面颊,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剩下季寒蝉看着她的身影沉默了片刻。
她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不过以季寒蝉的性格也不会太多地过于纠缠此事,她坐在凳子上,伸手打开了面前的信纸。
纸上只有两个字,写得甚是规整,横是横,竖是竖,甚至连署名都没有。
“望安”
云慕鹤?
望安?
季寒蝉笑了笑,再仔细看了一眼,便把信纸收入了怀中。
是夜。
夜晚的洛阳向来是如此寂静,冰冷的空气把人们锁在自己的房间里,燃起炙热的炉火,直待阳光的到来。
当燃了一夜的火熄灭之时,伴随着它逐渐冰冷的,是清晨的露水。
季寒蝉悠悠从睡梦中醒来之时,已经快是正午了。
睡了这么久吗?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窗外一束淡淡的阳光透过窗缝照射了进来,稀疏的影子落在地上,仿佛是一幅优美的风景画。
头中莫名的清爽与舒畅。
“弄诗”
“是”
因为季家人并不知道她回来了,季寒蝉便让弄诗早上不用叫她,也好睡个自然醒。
“小姐,听说昨夜太子府走水了,都说是因那阮家大公子招惹的呢”
弄诗端茶上来,开口说道。
“小姐,阮大公子真的这样可怖吗?说是好多人近来看到都要避开去呢”
季寒蝉愣了愣。
这可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阮时碧。
“嗯”
她点点头,也并不打算去解释什么。
“你先出去吧”
实际上是,她自从喝了那药,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今早醒来之时。
仿佛些奇怪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脑海之中,比如说,她现在就有种奇怪的欲望。
去醉仙楼!
去醉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