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对我无妨,但莫要牵扯到我的女儿!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女儿为何会突然染上瘟疫!”
季寒蝉站起身来,却恰看到拾锦正扒在窗口上。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叹了口气。
“小姐,属下本听您的话,想睡个觉的,可实在是不胜其扰,要不,我们先行离开吧”
“不行”
季寒蝉则是摇摇头,“若是走了,一会儿二皇子的人来,一定会怀疑的”
她侧头看向门外,突然有些想念现代技术了,看来是时候尝试能不能用现有的原料做一个隔音房了。
“也是”
拾锦翻身进房间来,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像皱起的苦瓜。
季寒蝉见她这模样,微微笑了笑。
拾锦则是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哼,那便让她喊喊吧,看她能吼多久”
季寒蝉这厢则是摇了摇头,“没有解药,她女儿约莫着明后天也得死,今天在这吼个一晚上也不是问题,虽然可恶,但毕竟也身为母亲”
拾锦点点头,“也对,那小姐,我们便在这听着她吼吗?”
“当然...”
季寒蝉看着她一笑,“不是了”
“那小姐是...”
“你去把她打晕了丢回去”
“哦?”
拾锦愣了愣。
“不,打晕了之后丢到别院去,让她和自己女儿呆着吧”
“但是...老爷那头...”
“不不不”
季寒蝉摇摇头,蹭她耳边说了几句,拾锦顿时会心一笑。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季夫人突然想要出府到别院里去看看女儿,虽说奴婢奴才们都万般阻扰,担心她也染上了瘟疫,可是季夫人的决定又怎么是常人能够更改的?
她毅然决然地坐上了马车。
季夫人带着面纱,一路上都低着头,走路极快,在知情的侍女侍卫们眼中便是伤了心了,好生地把季夫人同情了一把。
这季府恐怕是遭了邪了啊,先是三小姐染瘟疫要走了,如今又是大小姐,听闻夫人面上不知怎的也留了疤。
流年不利啊。
当然,若谁人能掀起季夫人的面纱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人...长得平平凡凡,根本不似季夫人模样。
而季夫人身旁的丫头?仔细看可不正是季寒蝉某手下吗?
此刻在蝉院,整个院子又清静了下来。
“小姐,还要睡觉休息吗?”
“你去睡一会儿吧,一会儿再多吃点,今晚事情估计很多”
“是”
拾锦猛地点两下头,随即便又跳窗离开了。
剩下季寒蝉走到窗口,她本是想关上窗户,可却又停下了动作,她看着窗外,看着那片平静无波的湖水。湖面仿佛一面镜子,映出天空,又仿佛一个篮子,装下整个天地。
想当初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仿佛原主就是在那湖中溺水身亡,她才得以穿越。
似乎也离不开那娘俩。
黑夜中的湖面只有黑与更黑的区别,少数几点灯光映照在其上,映出丝丝涟漪。
时间真是飞逝啊。
季寒蝉叹口气,关上窗户又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睡起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