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长枪似乎被拿开了,白露不敢再回头,她不知道后面的情况是什么样子了。直直的一站着,直到背后传来长枪掉在地上的声音,随后,又一声闷闷的声音响起。白露知道她自己安全了。
她双手还在发抖,连包的拉链都拉不开,她要报警,要快点报警。好不容易把手机拿出来了,却发现已经黑屏了,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被雨水淋了已经坏掉了。
“SHITSHITSHIT。”白露禁不住骂出声来。任脾气再好的人遇到她遇到的事,也会破口大骂的。她气闷的心口痛,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她转过身来,拿着小手电,照向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这一看不要紧,她竟然愣住神了,包掉在地上她都没有发现。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他倒地的时候脸露了出来,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感觉就不应该是这个世上应该存在的脸。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只知道他很好看,很好看,好看到她都忘记了这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他的嘴角挂着血丝,身上的盔甲被雨水给冲刷出了颜色,是白色的盔甲。浑身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衣服都已经破了。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没有了呼吸。
白露咬了咬牙,弯下身,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能感觉到轻微的呼出气息。她捡起他身边的那柄长枪,很沉,并且上面的雕花很是漂亮。这根本就不像是拍戏用的,枪头很是锋利,她只是轻轻的摸了一下,就被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她有点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如果把他扔在这里话,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气,如果没气了,她算不算是杀人凶手。从小长到大她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想找人求救脑子里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她的。
思索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把人给弄到家里,之后再报警。
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她一米六五的小身板,背起这么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高个,实在是难为人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给弄进了屋里,累得都成死狗了。这世上果真是长得俊就有好处,如果今天这个人长得其貌不扬的,她想她绝对不会把人给救到家里的,她果真是一个看脸的人啊。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白露缓过劲来。她四周看看,皱起了眉头,好像家里没有什么绳子之类的。
从地上爬起来,她打开柜子,翻来翻去,翻出一条不新的旧被单,她扭头看向那个地上的人,眯起了眼睛。
不一会儿,地上的人就被绑成了棕子。她上次看新闻,有一个警界的专家专门教怎么绑人,绑住以后就别想挣脱开。
做好这一切,白露坐到了地上,她身上脏兮兮的,不舍得把她的沙发也给弄脏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难道是因为我说了主管几句坏话,这也太夸张了吧。现世报也没有来的这么快的。”扭头看着那个棕子,白露安心的点点头,决定去洗澡去。
热腾腾的水洗掉了她一身的冰冷,也洗掉了她烦闷的心情。本来她是一个很文静的人,今天一连串遇到的事情让她失了原本的好脾气,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穿上睡衣,她擦着头走了出来,却看到那个本来应该躺在地上的人竟然坐了起来,他靠着墙坐着,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没醒。
白露擦头发的手慢了下来,她捉摸着这个人的性情。到底是精神出了问题,还是他真的是一个敬业的演员,还是其他什么的热衷者,关键是他长得太好看,看年纪也不是很大,可他的气质却显得异常沉稳。
“喂,醒了没有。”
“醒了。”声音还是一样的难听。
白露轻哼一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为了安全起见,她与他之间隔了两米远。她看着他的那张脸,心情竟然好了起来。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深更半夜你不回家睡觉,穿着这么一身扮大侠装酷呢。”
蔺子默忍着身上的不适,绳子绑到他的伤口,让他头脑有些不太清楚。眼睛刺痛的厉害,他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人。
“姑娘说的什么,子默听不明白。”
要不是他这一张俊脸,白露真想上前给他两巴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蹭蹭上来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走到冰箱那里,打开一瓶冰果汁一口气灌下去半瓶。这才又坐到椅子上,继续开口问:
“我再说一遍,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别再让我说第三遍了,我告诉你我的耐心已经没有了,再不说实话,我马上报警,让你去跟警察叔叔说去吧。”真是不知好歹,再怎么说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就不能说两句实话。
“姑娘,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想抬手擦擦眼睛,可手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根本就挣脱不开。如果放在平时,他一定能挣脱开,但现在他有伤在身,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你,你不气我你不甘心是不是,我好言好语,你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好好,我现在就报警,我没空再给你纠缠了。”真是够了,她这么好心做什么,就算他长得好看,可把她气死了,她多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