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得给他买些东西。先买一个手机容易联系,再买几套衣服可以换着穿。再有就是他这一头艺术家的长发,不是说不好看,就是觉得挺碍眼的。出门后太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等他的身体好一点后再带他去理理发。
她想得挺好,一点都没有发现,盯着她看的蔺珩眼中一闪而过迷茫。
快十点了,白露千叮嘱万嘱咐的道:
“你现在伤的挺重,声音也受损,周医生问你的话你都不要回答,都由我来回答,知道吗?”
“嗯。”
“好,就像现在这样惜言如金啊。”还好,他现在反应过来了,要是像昨天那样胡乱说话的话,她就真的要玩完了。
敲门声响起,白露深呼一口气,自己给自己打打气后,就开了门,一眼就看到周致远温和的笑容。
“今天有没有好一点。”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打听病情。
“嗯,好多了,都起来吃东西了。”
“噢,他恢复的挺快的,要是像别的病人,是根本起不了身的。”周致远还是有点吃惊的,没想到他的忍耐力这么强。
“真的吗,可我看他挺好的,如果不是昨天看到身上的伤,我还不认为他没有受伤了呢。”她禁不住皱起眉头,逞能也要有个限度,要是伤情加重受罪的还不是他自己。
“是吗?还是要多注意的好。”
“是啊,他一直给我顶嘴顶的挺溜的。”
坐在一边的蔺珩一声闷哼,扯到身上的伤口,他闭上了眼睛,忍过那阵疼痛,这才睁开眼睛去看他。
“你好,我是周致远。”他伸出手来递到蔺珩的面前。
蔺珩扭头看向白露,就见白露伸出右手跟左手握到了一起。蔺珩伸出右手跟周致远的手握到一起道:
“你好,蔺珩。”
“今天觉得怎么样。”
“很好。”
“那就再输几天的液,吃几天的药,外伤好治,就是伤到心肺需要慢慢调养。”
“是,子默谨记。”
听到他这么说,白露举起了拳头,他又开始乱说了。
周致远因为世代从医,家里人也有起字的,因此他并没有在意,笑着道:
“原来是蔺珩字子默啊。”
“是。”
“因为现代人都不起字了,都是一个名字,猛然一听到还真是觉得新奇。”周致远友好的解释。
这次蔺珩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这时,周致远拿起输液的皮筋,系在了他的左手上。随后他拿出输液的针。蔺珩右手一翻抓住他的手。他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本能的反应。
“哥,周医生是在给你输液,乖,别乱动。”话语虽然是温柔的,可她伸出的小拳头那是红果果的威胁。
听到白露的解释,蔺珩松了手。昨天他处于昏迷中并不知道他已经输了一次液了。但他的身体状态却是好太多了,想必跟眼前的人这些奇怪的举动有关,所以他放下了戒备。
“没事,我知道有些人是晕针的,你要是怕的话,把头扭到另一边不要看就可以。”不是第一次见到晕针的人,因此周致远并没有多想,很多的铁血汉子能流血,就是不能面对这小小的针头。
蔺珩并没有如周致远所说把头扭向另一边,而是眼看着他把针刺进手背里,松手,粘贴胶布,调整点滴的速度。
“好了,白露,这里还有两瓶,记得给他换,别睡着了,输进空气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叮嘱道。
“我知道,放心吧。”经过昨天的那一次惊吓,她可不敢再出什么意外了,闹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