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贵妃指着地上的花粉丝袋,狰狞地喊道,“证据确凿,她抵赖不得。就是这贱人害得我儿嗽喘复发,陷于危难”
“皇后娘娘冤枉啊!是妾身的婢女一时疏忽,才把花粉丝袋置入了衣物。”华妃哭诉道,“妾身胆小,万不敢使着手段去害人啊!”
“混账,还要狡辩。”郦贵妃恨恨大骂。
“行了,华妃的确有错在先,但你也不能如此泼辣般谩骂,有失皇家脸面。”吕后不甚恼烦。
“哼!皇后娘娘这么说,倒是本宫的不是了。”郦贵妃咄咄逼人道;“难不成皇后想要袒护于她?”
“放肆!”吕后怒目威仪道,“本宫自会依照祖宗家法,给予惩戒。可今日乃是皇太后七十大寿,如若搅了太后和皇上的兴致,试问谁能担当。”
众人颤栗,缄默不语。
“母后息怒,和睦为上。”一旁的太子妃轻语婉转道。只见她身着蜜色桃花粉蝶长裙,头戴琉璃孔雀展翅金簪,一副丰腴多媚的菩萨慈像。吕后见她来劝,便也怏怏地泄了火气。
此时,太医匆匆赶来,给晋王妃施针、用药,不一会功夫病情便缓解,终不嗽喘。
“禀皇后,晋王妃已无大碍。”太医说完,躬身请退。
眼看晋王妃恢复了生机,皇后也舒了口气道,“带王妃下去,命人好生伺候。还有将这花粉清掉,免得祸致他人。而其余人等,也都散去,不准再多生是非。”
众人忙点头,道遵命。
皇后威仪转身,华妃一个激灵,赶忙扶着皇后走了出去。怒意未消的郦贵妃则扶着病媳也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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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寿宴摆在御舟的“腾龙阁”,阁中有九柱,其上金龙缠绕,七色祥云遍布,寓意龙腾九霄。
此时殿阁之内,早已置办好酒馔美食,排定宴席。其间各式官员拥簇着相互攀谈,但均是围绕着太子和晋王的左右。只有璃王拓跋瑱和禁军统领霍毅聚在一道,论着军务之事;而拓跋容单独立于角落,冷眼观望,眸中似有厌恶之色。
“四弟为何躲至角落!”拓跋烨走了上来。
“我不善交际,况且三皇兄忙于应酬,怎能上去搅扰。”拓跋容笑意清浅道。
“那些个人,怎比得自家兄弟重要。”拓跋烨笑容满面道。
“是,是,”拓跋容点点头,转眼又问,“三皇兄的伤如何了?可否好些?”
“已无大碍!”拓跋烨笑道,“多亏了前些时日,四弟差人送来的疗伤圣药,再配合御苑里益气补神的灵泉,只是短短几天,便已好了大半。”
“那甚好!”拓跋容躬身一礼。
“唉!”拓跋烨赶忙扶住拓跋容的臂膀道,“你我兄弟,心心相连,如同手足。日后也必定要同心同力,互为依靠。”
“三皇兄说得极是!”
就在两人互演兄弟情深之际,殿外响起了太监总管高阎的喊声,“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