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道;“派你一女子,未免太过儿戏了。”
“我乃秦王正妃,所言所行,均是秦王本意。难道殿下以为我只是来与您玩笑的?”她镇定淡然,双眸充满了智慧卓绝的光芒,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令她惊慌失措,纵使天塌地陷也不能令她动容半分。
有那么一瞬间,拓跋烨恍惚了,他怔怔地望着她,不知如何接话。
“秦王向来无心朝政,更不喜拉帮结派,此次结盟也属无奈之举,实在是被逼上了绝路。”她淡淡说道;“其实所谓结盟,也只是想找个依靠,寻条安身立命之道罢了。”
“如此太子那边不是更为妥当、牢靠吗?”他阴沉一笑道。
“太子疑心甚重,吕后毒辣,若去依附,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况且太子视秦王为隐患,他心狠手辣,嗜血凶残,不顾兄弟情分,要痛下杀手,三番五次的想要致我们于死地。好比佛门行刺,西郊伏击,均是出自他手。还有太后寿宴上也是杀机四伏,那些西域舞姬祸心深藏,来者不善。”
“哦!寿宴上的杀机,你是如何识破?”他眉梢一抬,略带一丝好奇。
“一种女人独有的直觉,因为她们魅惑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诡异与狠辣。那时我出来共舞,也只是想着要打乱她们的节奏。”
“妙!心若灵狐,处事不惊,果然与众不同。”
“殿下过誉了。”她抬眸一笑道。
“既要联手,那秦王要如此助我?”
“多年来秦王置身事外,在朝中无权无势,唯有三千虎奋营将士,和整个神祭一族。”
虎奋营拥有布防皇城,守备要道之责,而慕妃大祭师和整个神祭一族在皇帝与国民心中那是有着与无论比的地位的。这两张牌太是诱人了。
“秦王真得心甘情愿助我?”
“晋王殿下,广开言路,聚纳人才,赈灾救难,忠君爱民,如此明主,秦王愿助。”她淡然笑道。“相反太子狂妄傲众,心胸狭窄,奢淫无度,一旦上位,就是滥杀功臣的暴君昏君。”
拓跋烨含笑看着她,目光幽深神秘,像是能吸纳灵魂。
“殿下还在犹豫什么?风云乱世,变幻无常,如今太子已然占尽先机,若一朝为君,我等必是万劫不复。”她的明眸间隐约透着锋芒;“唇亡齿寒,殿下少了秦王,必会被太子蚕食殆尽;而秦王少了殿下,也只能任由宰割。合则共生,反之则共灭。”
“很久都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与人谈过话了,今日一叙,秦王妃!”他转眼一笑;“不,是楚公子,你更加地让本王刮目相看了。”
她一低头,温婉而笑。
“请转告秦王,唇齿相依,荣辱与共。”
“净月必将殿下原话转述秦王。”她起身行礼,缓步出门。
“殿下,秦王的确是一张王牌,但用的时候也要多加小心。因为此人太过深藏不露,难辨其心。”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内室的垂帘后传来。
“非常时期,用非常之人。太子不敢用,本王敢用。”拓跋烨落下了一颗黑子。
“还有一事,殿下切记,女人太过聪明,必是祸害无穷。”
“圣公子过滤了,本王倒是觉得她很有意思。”拓跋烨笑容诡谲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