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煌城以王气蒸胜著称,是三朝国都。城中楼宇巍峨,府邸林立。除去几家亲王府,就属百官之首的丞相府最为豪华、气派。府邸外的车马也最是热闹,隔三差五就有登门拜访的达官显贵,和慕名而来的士族豪门。
可今日倒是有些冷清,直至正午才有一辆青布马车,停在了相府后门。
从简素的车里,出来了锦衣华服,满身脂粉香气的大太监高阎。他的脚踩着奴仆的肩背,稳稳地下了地。
“师傅,凭您的尊贵身份,为何要从后门入?”一眉清目秀的小太监,细声问道。他是高阎从小带在身边的徒儿,小名‘稚奴’。
“咱家是为避人耳目,现在可是敏感时期,太过招摇,易落口舌。”高阎笑道,“你可知宦官勾结权臣,那是死罪。亏你还跟了咱家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徒儿愚钝,师傅教训的是。”稚奴低头弯腰,扶着高阎的臂肘,缓步向前。
“高公公可来了,本相迎候多时了。”吕濂笑着出府相迎。
“吕相亲迎,咱家不胜惶恐。”
“高公公乃是贵客,本相还怕招呼不周呢!”
“哎呦呦!吕相客气,咱家受宠若惊!”
两人有说有笑,边走边谈,沿途所见均是金碧辉煌,奢华耀目。许久他们才入了内堂。
焚香、上茶,吕濂对高阎敬如上宾。
“高公公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心腹红人,又身居‘罗网’掌事,可谓风光无限。”
“唉!伴君如伴虎!”高阎皱眉笑道,“咱家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条衷心老狗,一个孤苦伶仃的无后人。要是哪一天,不中用了,犯了皇威,那皇上一句话,咱家这颗脑袋就得搬家。”
吕濂抿了一口茶,幽幽地笑了笑。
“咱家出趟宫不易,吕相让人带话,喊咱家前来,不会光是聊聊闲话吧!”高阎斜眼笑道,“吕相有事,便可直说!”
“好!”吕濂提起眉梢,眸光突然一亮,“本相确有一事要问,还请高公公如实相告。”
“何事?”
吕濂低头靠近道,“贪腐案事发,皇上必会派钦差彻查;还想问高公公,皇上是否已命璃王,前去凉州?是否凉州军政使厉远筹也在彻查之列?”
高阎两眼一眯,捏着兰花指掀起茶盏盖子吹了吹,雾气朦胧间,只笑不语。
混迹官场大半辈子,吕濂早就对那些似有若无的要利暗示,心领神会了。只见他唇角微勾笑道,“来人啊!抬上来!”
顷刻间,五大箱金银珠宝,玲珑古玩被抬了上来。
高阎只是提提眼皮,略略地扫了一眼,可还是不语。
吕濂微微一笑,又拍击双掌道,“带上来吧!”
只见垂帘后头,一众绝色美男走上堂来。年岁大约十四五六,均是穿着透明的白色薄纱,那完美的身躯,雪白的肌肤,在纱衣下面若隐若现,一个个的仿佛朝露般纯洁无暇。
高阎心头一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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