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忍的镇压之下,那些平民仍然面色不惊,丝毫没有半点恐惧。什么也不能打败他们内心的信念;饥饿、奴役、酷刑,屠刀,他们无所畏惧,甚至死亡也无法让他们屈服。那一双双倔强的,翻涌着滔天怒焰和彻骨仇恨的眼眸中,蕴含着巨大的澎湃之力。
“该死!该死!”将领犹如凶暴的豺狼,怒火中烧的狂吠起来,“上血牙矛,让这些低贱的蝼蚁,尝尝极致的痛苦。”
此物乃是特殊的酷刑器具,型似狼牙棒,颜色猩红,布满倒刺,顶部有一柄开膛破肚的双刃尖刀。
将士们列队而出,手中的诡异兵器,杀气蒸腾。
“咔嚓!噗哧!”杀戮又起。
血狼矛插进人的背骨,那些锋利如刃的觺觺钢刺,一点一点的深入肌骨,殷红的鲜血从一条凹槽间淌下,那种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有无数把刀子,由内而外的把皮肉和经脉,从骨头上逐渐的分离。直到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后,再将人横空刺起,猩红发亮的矛犹如漫天狂舞的嗜血巨蛇,钻入肌骨和内脏深处。然后按动特制的机关,嘭一声,主干像伞一般撑开,再左右一绞,肉烂骨碎,五脏俱裂;整个人被血牙矛,从上到下对半撕开。那腹腔里的内脏和肠子,像烟花一般爆炸,血沫横飞,血泥糅杂,哀嚎震天。只见一根根崩断的肋骨,犹如衰竭的枯木般从身体上脱落、剥离。最后只剩下一颗对半劈开的头颅,一直保持着阴森恐怖的惊悚尖叫。
终于暴怒的呼喊声停止了,四周的寂静,诡异而可怖,渗得让人窒息。那些目光炽热的平民们,一个个的咬牙切齿,低声诅咒,犹如满怀仇恨与怨毒的嗜血凶狼。
“果然是贱种,不见棺材不下泪。”将领阴森森地嘻笑道;“清理场地,这些猪猡的尸体,真够臭的。”
一场毫无人性的屠杀结束了,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地。层层叠叠的尸体被逐一拖了下去,并一股脑儿的抛进远处的化尸池里。
池中浊水混沌,绿烟弥漫,毒气交织,漆黑的池底,不断地冒出带着气泡的水柱,像千万条纠缠不清的毒蟒疯涌直上,似乎要顶破苍穹,吞没一切。无数黏液刺激着、腐蚀着、焦灼着尸体。那些皮肉,骨头,内脏,瞬间沸腾,败坏,成为了一团团嗞嗞冒烟的莹白、苍绿的光球。臭气冲天,恶心无比。
“都ta马给老子滚进去!乖乖的听话,老老实实的工作,不然全给你们丢进化尸池。”将领扯着嗓门大吼道。
整齐划一的士兵队伍,鱼贯而入,像驱赶,鞭打猪猡畜生般,大肆打骂。漆黑、锋利的刀戟戈矛,迅速地刺上去,步步紧逼。咬牙切齿的平民们,被迫退入了坑脏的矿洞深处。
一切似乎都平息了,唯有凛冽的腥风,在山谷间呼呼的肆虐,狂吼。
诡异的寂静之下,一场更为强烈的暴动,正在悄然孕育。
“我已经能够闻到,更加可怖的血腥杀戮之气了。”拓跋容目光凌厉道;“今夜,腥风血雨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