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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跟她早就撕破脸,不差这一回。
回到家里,采薇就见偏屋亮着灯,陆瑛正倚门相望。堂屋倒是黑黢黢的,听不见一丝儿动静。
一听见脚步声,陆瑛就赶紧往门口瞅了一眼,果然是采薇披星戴月地回来了。
她还没踏进院门,陆瑛就问起来,“你回来了?”
“啊?你还没睡?”采薇纳闷地进了偏屋,觑着陆瑛的气色,也算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嗔道,“怎么又不听话站起来了?”
语气里带着丝小女儿的娇憨,听得陆瑛心头莫名一软。
他们两个,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一个倚门相望,一个踏月归来,一灯如豆,虽然贫瘠,但贵在温馨。
陆瑛甩了甩脑袋,把脑中那些旖旎甩掉,这才回答采薇的话,“躺得久了,身子都酸疼。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他曼声说着,语气里竟然带着些忐忑。
采薇也没察觉到什么,回头打量了他一阵,抿嘴笑了,“也是,你正当血气方刚,即使受了伤好得也比别人快些。你看铁牛,才几天就活蹦乱跳能上山砍柴了。”
陆瑛眉头皱了皱,好端端地说话,怎么又提起隔壁那小子了?
他耐着性子,语气平静无波,“从明儿起,我能在院子里走走吗?”
采薇点头,“可以,只要伤口不红肿化脓就无妨。不过每日的汤药还是不能停。”
陆瑛答应了,又问了莲花她爹的情况。
采薇一五一十说了,两个人就着偏屋内的豆油灯,不知不觉就说了半个多时辰。
见天色不早,采薇又去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的瑜伽,这才洗漱睡觉。
第二日天不亮起来,先练了瑜伽,又烧了热水洗了澡,这才去做早饭。
刚做好,就听篱笆门外一个男人喊着,“姑,在家吗?”
采薇纳闷,这是叫谁姑呢?
穆寡妇从堂屋里迎出来,喜眉笑眼地,“旺财来了?”
采薇伸头一看,正是上次来相看她、把陆瑛当做女人的那个远房表哥。
原来他叫旺财!
真是好名字!
一副乐哈哈屁颠屁颠的样儿,就跟只哈巴狗似的,真是配这个名字!
旺财几步窜进院子,站在当中还没顾得上和穆寡妇说两句话,就猛吸鼻子,“这么香!”
采薇在偏屋里翻了个白眼,小声对陆瑛嘀咕,“美人儿,上次那个大爷又来看你了。”
陆瑛举起拳头晃了晃,冲采薇一龇牙。
采薇笑不可支,赶紧拿筷子把才煎好的两个金黄的鸡蛋饼儿夹给陆瑛,“快吃,不然就被人给抢了。”
陆瑛张嘴含了,被烫得直吸冷气,却还是狼吞虎咽地吞下去。
刚抹了抹嘴,旺财就循着味儿进来了。
见采薇正往碗里舀白粥,顿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回头就对穆寡妇嚷嚷着,“姑啊,你家小日子过得怪滋润啊,都有白粥喝了。”
采薇斜他一眼,却不吭声把粥碗递给了陆瑛,又递给陆瑛一个眼神,那意思让他快点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