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的时间,女孩儿的饭碗已空。
郭氏赶忙从女孩儿手中拿过碗筷递给老德头,哄着孩子说:
“吃饱了没?没吃饱我们回家再吃,哥哥和妹妹还等着你呢,今天又在德爷爷这里蹭了碗饭,你快跟德爷爷道谢!”
女孩儿磨磨蹭蹭、支支吾吾,到底也没有明白道出句谢来,畏畏缩缩的跟着她二伯母走了。
不一会儿,村子的西头却响起另一个小女孩儿的尖叫声:
“她不是我姐姐,我没有闷墩儿姐姐,我不要鼻涕虫做姐姐......”
随之而起的是郭氏的喝斥声:
“你说什么呢?声音敢还大点试试?姐姐就是姐姐,哪容得你选......”
接下来的吵声渐低,虽然听不清楚,但那头发生的事情还是明明白白。
含章觉得这种“村东打个屁,村西都能臭一阵”的感觉,也蛮新奇的。
下午,含章支撑着身体在院坝中走几圈后就又窝到了藤椅上去看书。这几天来,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活力一日强过一日,虽然不指望它能好,但能让她残余的日子过得轻松些也还不错。
老德头则进进出出一直很忙的样子。他先是把上午采回的草药整理出来用簸箕风晒在外面,再是在牲畜圈里好一阵忙活,然后又去了田地间......
话说自含章醒过来后,见到的老德头一直都处于忙碌当中。
他虽然不修炼,却比村里其他人都忙。忙于翻地耕土、忙于修花剪草、忙于节礼人情......
不过,忙碌并没有在他身上染上疲惫,相反在他的忙碌间盈满了一种轻盈之感。仿佛他做的都是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这点与村里其他人不一样。
村子里平时留在村里的成人几乎都是灵术水平非常低的老弱之辈。以他们的灵术水平外出务职也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如留在村里,一是少些花费,二是以他们的能力干些种地种田的活计还是能有个好收成的。
只是他们每年的灵检费用就必须依托于家人了。这就成为了家人的拖累。
而外出务职的村民挣钱也不那么容易,不说对家中老弱的补给,就是自己每年灵检、自己修炼、孩子修习的辅助资源等等哪一样是不花钱的?
身上担子也着实够重!
因此,老弱村民们身上几乎都隐着一股颓郁之气,而年轻力壮的村民身上又浮着一股焦躁之气。
当然,这些村民是不可能羡慕老德头的生活的。以这个世界用灵能来衡量财富的标准,老德头实在穷得可以!
家里连一件与“灵”字沾边的器具都没有,就是小偷走错了道儿都不会偷到俞家来。
对于此种情形,含章扪心自问,就是过去的自己也会对老德头不屑一顾!
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老德头的作息一向很规律。两人用了晚饭,一个收拾碗盘,一个踱步转悠,再一番洗沐后,两人各自到楼上属于自己的寝室安寝。
第二天,小年。
一大早,含章罕见的被老德头从被窝里挖了起来。(含章身子弱,老德头平时都会让她睡到自然醒)
她撑开朦胧的睡眼往窗外望去——还不见天光。
而老德头的催促声已经在耳边响个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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