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口型,待到顺口儿的地方又才把声音发出来。
而且复述的节奏也比先前一遍还要慢上一拍,总之是像模像样的把整个内容念了下来。
待他们到念完之后,教习执事就问道:
“大家可都记着了?可还有什么疑问?”
等了两息,她见台下的几十名学子没一个反应的,不由声音更大一层,强调道:
“我可是专门留了机会给你们答疑了的,你们这个时候一个个的不反应,要是到时候出了差错,可别怪我不饶人!
“我再问一遍,对于刚刚教习的内容有人有疑问吗?”
面对这一追问,很多小孩面上都露出了犹疑之色,其中有一个坐于中间位置的七岁女孩首先崩不住,声音弱弱的问道:
“执事,‘凤尊者’是谁?”
“‘凤尊者’是谁我不是刚说了‘是个人人厌憎的人’了吗?”教习执事的声音烦躁而不耐烦,道:“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有没有认真听讲?”
面对教习执事急促的呵斥声,女孩神色顿时一慌,羞愧气短之色掩盖了脸上原本的迷茫。
她的一颗小脑袋越压越低,仿佛要因为自己的“无知”而钻到桌子下面去似的!
于是教习执事放过了她,视线扫过整个教习室,再问道:
“还有人有疑问吗?”
这一下,底下彻底没有一个孩子反应了。
教习执事就满意的点头道:
“好了,既然大家都听懂了,都记牢实了,那我就来抽查一下你们掌握的状况到底如何!你——”
随着最后一个单音声响,她抬手向教习室后方一指,目标明确、直中标的,道:
“回答一下,‘凤尊者’是谁?”
含章面对如此明确的意念锁定,找不到半分所指不是自己的理由。
况且,她这几天也习惯了教习执事时不时就要点名自己回答问题的状态。如果哪天提了问题,却不是指的自己,那她倒要奇怪了!
这种被特殊照顾的由来,皆因她前不久才在老德头的事故当中,作为其遗孤在全体晋阳城民众的面前露了脸。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个红人儿,是个民众们时不时会提及和关注的对象。
如果这时候有采风者前来采风,她绝对是一个不能被绕过去的对象!
如此对象,小杂院里的执事又怎么会不重点“培养”呢?
思绪闪过,含章利落起身,声音敞亮的回道:
“报告执事,‘凤尊者’是一个自私自利,狠心无情,专门坑害同伴的、阴险毒辣的卑劣小人!”
“嗯!很好!”
教习执事的脸上难得浮开了几分满意的笑意,声音都和蔼了一分的道:
“请坐下!”
话音一落,她转头就对其他学子喝道:
“可都听清楚了?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那接下来的时间就好好复习吧!明天早上我再来抽查,要是有谁答不出来,我就揭谁的皮!”
说完,她再次扫视了室内一周,转身气势昂扬的离开了教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