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缺,只除了女儿和银子。
任由丫鬟伺候着梳洗完毕,祝宁婵坐在了铜镜前,依稀可以看见镜中的面容与她的肉身有七成相像,只不过这皮肤……
其实在普通人中,已经足够好了,可是祖师奶奶表示实在瞧不上眼。她原本一身法力惊天动地,就算此时被封印,那也是与常人有些不同的。
且她方才偷偷探查过,封住她法力的那道封印并不牢固,至少她刚刚一试,就漏了一丝缝隙,虽然只逸出几丝真元,但是调理筋骨什么的总是够了。
那边丫鬟给祝宁婵挽着发髻,嘴里也没闲着:“奴婢给你梳个漂亮又精致的发髻,一会儿咱们去花园凉亭那里,据说老爷会和三皇子在那边下棋,保准让三皇子惊为天人!”
她手上不轻的动作让祝宁婵狠狠地皱了皱眉,撕扯发丝的细微疼痛简直有点磨人,祖师奶奶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这丫鬟看起来挺机灵的,但是无论从言语之间还是动作上都没有对主子小姐的尊重,且如果她记得没错,这位后来还爬了三皇子的床,只不过结局也不大好罢了。
毕竟只要是祝三小姐看不惯的,都没有好下场。
更何况哪里有丫头撺掇自己主子上赶着给人相看的,别的不说,真是去了就平白让旁人看轻了去。
啧,不愧是祝夫人赏下来的丫头,就算是原本的祝宁婵看她不惯,还是得捧着。生怕惹了祝夫人不高兴,好好儿的婚事便吹了。因为就算祝家门槛再怎么高,她也只是一个庶女,嫁做皇子妃,这可是千挑万选的一门儿好亲事。
可是依着祖师奶奶的脾气,这事儿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毕竟那只病猫说,只要帮助这具身体得到她应得到的,也不一定非得嫁给三皇子啊。
只要最后她的夫君当了皇帝不就得了?
突然头皮处再次传来疼痛的感觉,祝宁婵倒吸一口凉气,回身扬手便是一个巴掌落在了对方的面皮上。
“啪!”声音异常的清脆。
吓得门口手中端着吃食,正要进来的丫头一个颤悠,差点将盘中的粥碗打翻。
“给我跪下!”祝宁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丝,这丫头下手是真狠啊。
那丫鬟显然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站在那里捂着脸不动弹,反倒是门口那个听到祝宁婵的话,四平八稳的托着手中的托盘,利落的跪了下去。
祝宁婵见状扬眉,缓缓起了身,见那丫鬟一脸不甘夹杂着不可置信的模样,勾了勾唇。
抬手,又是一巴掌。
打在了另一边脸蛋儿上。
“给我跪下!”祝宁婵喝道。
菱儿被原本一直压在身底下的春香打了一个耳光,心中愤恨不已,那目光更是几欲吃人:“小贱蹄子,惯是会见风使舵的,我伺候二小姐那么多年,从来都不知二小姐竟是对这种花儿过敏的!我今日来只见这花十分漂亮,想着今天日子这么好,不若替二小姐添一添喜气!”
她虽然是这么辩解的,但是屋中的小姐们又岂会把同情心放在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身上,别的不说,作为下人态度竟然还如此嚣张,不管错没错都是错了。而且话语之间,竟称呼祝宁婵为二小姐,相比于春香的主子,更是高下立见,亲疏有别。
且祝宁婵又是一脸失望隐忍的表情,众人只当菱儿是在狡辩。
春香冷笑:“喜气没添,反倒是沾了病气。菱儿,咱们姑且不论主子过敏这事儿,这捧花看起来可是名贵至极,你是从何得来的?”
众人一看,的确是。那花儿看起来就精贵的很,完全不像一个二等丫头能拿出来的玩意儿。
菱儿听到这质问,气势瞬间便落了下来,嘴唇动了几下,眼珠儿乱转。
“倒是让各位小姐看笑话了。”祝宁婵轻叹一口气,吩咐春香:“去将王婆子叫进来,把菱儿关进那间没人住的空屋去,先反省着吧。”
孙善倪听这话一脸的不赞同:“祝二小姐这手段未免有些太过于绵软,这丫头明显是受人指使,查都不查的吗?日后你要是入了东宫,仆从千万,你待如何?”
祝宁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却又面露难色的看向祝宁珊:“旁的也就罢了,只这丫头是我小时候母亲送的……”
屋中的小姐们都露出了‘我懂的’的神色,原是当家主母硬塞过来的眼线,那么从菱儿这种猖狂的个性便可了解一二了,今日之事也就变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