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哪有刚刚那一出?”
唐奕知道这绝非她本意,也不想与她继续纠缠,冷着脸道:“说正事!”
冷香奴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真是无趣。
“什么事公子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唐奕眉头一锁,“我看到了?你是指那个胖子?”
冷香奴声音略带慵懒,“除了那个真定姓辜的,还有单州姓林的,浦阳姓钱的......”
低头沉思良久,唐奕有些似懂非懂,这帮纨绔来花馆子找乐不正常吗?
好像,还真不正常。
“最近京城里外地人很多吗?”
冷香奴低头把玩着丝帕,冷着脸不说话了。人就是这么奇怪,盼着他来,又怕他真来。
来了怕与他对坐,又怕坐下来就只剩下公事公办了。
就像现在,冷香奴因为在两边都还有价值,所以才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可正是这份价值,让这个红妖精有些无所是从。
唐奕从她的沉默当中找到了答案,宋楷等人此时也反过味儿来。
“这些人都跑到京城来干什么?”
唐奕接道:“出手还都这么大方......”
辜胖子一张嘴就扔出一万贯,简直就是不把钱当钱。大宋朝除了唐奕,还真没几个这么富的大族。
看向冷香奴,“说吧,你到底知道什么!?”
冷香奴赌气地小声嘟囔:“你本事那么大,自己猜去呗!”
但也知道凡事有个度,真把唐奕逼急了,他要是不来了,可如何收场?
“开春之后,北边来了许多大族子弟,在京城里比着赛地花钱。”
唐奕一愣,“比赛花钱?”
“对呗。”冷香奴继续道。“买田产、兑铺面,现在城中出手最阔绰的就是这帮北方大户,千金一掷,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
唐奕眉头皱得更深,突然来了这么多土财主?
而冷香奴又道:“听说,汴河上的槽船一船一船地往京里运铜钱,都是这些大户家的,似是恨不得把整个开封城都买下来呢。”
“铜钱!?”唐奕腾的站了起来,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杀人一般瞪着冷香奴,“你还知道什么!?”
冷香奴却是幽怨一叹:“唉,问完这句,公子怕是一刻也不会多留了吧?”
“少他-妈废话!”唐奕哪有心思与她**。“说!”
冷香奴吓了一跳,还从没见过唐疯子这般脸色。
“说就是,你急什么?”
“传说朝廷要以银代币,铜钱马上就不值钱了......”
“!!!”
唐奕登时脸色阴沉无比,而宋楷等人随唐奕去过西域,行银圆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此时也是一脸惊骇。
银圆之事,就这么漏出去了!?
“大郎......”
唐奕摆手止住几人的说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沉思开来。
足足半个多时辰,不论是宋楷,还是冷香奴,都没人敢打扰于他。
终于,唐奕动了。
缓缓支起身形向厅门走去,脸上看不出半分悲喜。
到了门前,停了下来。
“明天我派人把钱给你送来。”
“十万贯吃个花酒确实贵了点,但十万贯买下这个消息却是值了。”
冷香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随手把几上的茶碗甩了出去,正砸在唐奕脚边。
“谁稀罕你的臭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