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相爷初回京师,尚且疲累,此等小事就不劳烦相爷了,宽夫亲为便是。”
“真不用?”老贾还客气客气。
“真不用!!”
说着话,文彦博已经拱手话别,折回福宁殿去要圣旨了。
......
看着文扒皮离去的背影,贾相爷轻蔑一笑,“小子,想坑老夫?你还嫩了点。”
说着话,两手一背,迈着四方步就出了政事堂。
自打改庭异张之后,贾相爷感觉,这日子越过越轻松了呢?
不过,美滋滋的同时,老贾还是有点没明白......
怎么回事儿?
要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也就不用碎节操的演那么一出,去和柱子较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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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彦博想坑老贾一道没坑成,二次觐见讨要了圣旨,然后亲点御前侍卫,出得皇城,直奔使臣馆驿。
跟在文彦博身后的石全福又有种日了狗的感脚,这位文相公是盯上他了?怎么又让他跑腿儿?
到了地方,照旧。
石全福把馆驿一围,文相公飞扬跋扈往门前一站。
街面儿上的百姓都觉得这场面有点眼熟,至于交趾使臣,都快吓尿了。
那煞星怎么又来了?
朝着占婆使一声哀嚎,兄长救我!!!
占婆使还算淡定,却也猜不出文彦博这又弄的哪一出。
“贤弟安心!随机应变,为兄陪你出去。”
以他之估计,既然上次没杀人,就算大宋攻打交趾大败而归,也不太可能再要交趾使的命了。
二人梗着脖子,咬牙行出馆驿大门,且看文彦博到底要干什么。
别人也没闲着,西夏使臣尤为上心,跟在二人身后也出了馆驿,他有种强烈的预感:
他等的那个时机到了,该他上场了!
......
“有!!!旨意!!”
等人都齐了,文相公扯着脖子一声高唱。
“制曰:勒吏部迁诰....”
那边一众人等使不由一个激灵,得,连开场白都和上次一样,上来就宣旨。
不过,也有细心的吃瓜群众眉头一皱,发现了些许不同。
一般来说,大宋发诸邦公文,抬头都是:大宋皇帝诏。
这一次怎么就改成制诏了?要知道,制曰的抬头只是对大宋内部官员。
不过,也不用疑心多久,文扒文那里马上就给出了答案。
“勒吏部迁诰....”
“天道独眷,盛世承平,万国归心,昌业永固....”
“特封,交州黄旺胜(交趾使臣)礼部侍郎职奉,留京待用。”
“占州梵吉(占婆使臣),礼部员外郎职奉,留京....”
“待用~~~。”
后面那“待用”两个字,文扒皮还特意加了个拐弯儿,听得诸邦馆驿门前,从当事人到各国使节,从吃瓜群众到走过百姓,一个个都懵圈的不行。
什么情况?
大宋朝的吏部......封交趾和占城的官?还交州......占州......
“这是??”那边交趾使直接就懵了。“这是何意?”
“文相公!!”占城使则是大怒不已,义正言辞。“梵某虽出身弱邦,但也懂得忠良不侍二主之理,大宋这是何意!?”
西夏使那边也是冷然一哼,觉得是时候出声儿了。
“南朝好大的威风,自己的官封不够,还要管别人家的臣子吗?”
文彦博先是瞪了西夏使一眼,这帮孙子就是欠收拾。
就应该像唐奕似的,来一个咔嚓一个,看你特么还跳不跳!
转头看向交趾使和占婆使,戏还没演完呢,自然没工夫搭理西夏使。
故作惊异之状,“怎么?二位同僚还没收到消息?”
两人面面相觑,“什......什么消息?”
“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啊!”文彦博继续演。
“一个半月之前,交趾王、占婆王慕我天朝之盛,感官家圣慈,双双献土归依了啊!”
“且‘咱们’的陛下已经顺应天意,受之美意,依唐时旧制,还交趾为交州名,占婆为占州名。”
“册封交趾王为交国公,占婆王为占国公,子民皆赐宋民之名,臣僚亦加官一级,入宋庭之美。”
“二位同僚!!”说到这里,文彦博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还有欣慰的光辉。
“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
......
“......”
“......”
“......”
文扒皮那话音刚落,场中登时鸦雀无声。
开封百姓们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怎么回事儿?交州和占州?
成大宋的了?太突然了!
......
“太突然了”交趾使现在心里也是这个感脚,怎么就成宋官儿了?
占婆使脑子里现在就一个问题——
不是大宋和交趾掐架吗?关我们占婆什么事儿?
而二人身后的西夏使......
西夏使特别不是滋味,心里空唠唠的,像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半天回过神来,脱口而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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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问这个问题,他得排队。
赵祯想问、文彦博想问、贾昌朝想问......
大宋的百姓们也想问!
这仗是怎么打的?
为什么这么快!?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连唐奕自己......
他也想问,到底发生的什么?
剧本特么就不是这么写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