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家不够,那就两家、三家!”
“不是....”唐奕有点哭笑不得。
“您老不知道,这个阿拉伯教是很狂热的。”
“哼!”不想宋状元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冷哼。
“小子,今天宋伯伯就教教你什么才叫儒!”
张嘴反问,“你知道,尽管历朝历代信天信神,偶尔佛道之说也能登堂入室......可是,宗教却从来不似其它异邦,成为主导国家的存在吗?”
“这....”唐奕还真被问住了。
半天才苦笑道:“这完全是两回事儿嘛,咱们汉人就没有‘*******’这一说!”
“那为什么没有呢?为什么儒学总是压神一头呢?”
呃.....
这回唐奕真狡辩不来了,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宋庠一副就知道你答不上来的样子,立马摆起连中三元、才冠大宋的大才子架势。
“告诉你吧,因为在儒学面前,任何信仰、任何迷信都没有野蛮生长的土壤。”
悠悠然道:“儒学从来不反对信仰,更不排斥信仰,所以中原大地道佛昌盛,边夷之地萨满、景教、图腾崇拜可谓是山头林立。”
“儒学从来不告诉世人,这个神是假的,那个仙是虚的,儒学只是教会世人理性的看待信仰。”
“你明白了吗?”
“理.....”唐奕卡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宋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高,真他-妈高!
理性的看待宗教?
特么一但信仰失去了狂热,那....那特么还叫信仰吗?
见唐奕面容越来越扭曲,表情越来越精彩,宋庠不无得意,斜眼看着唐奕。
“小子,别以为脑子好使一点,就觉得自己全知全觉了。”
“也别总说儒这个不行,那个不对!老祖宗的东西深着呢,岂是你学个十几年就能悟透的?”
......
“汉人不怕佛术东进,不怕道法兴盛,亦不怕燕云诸邪当道,那就更不怕再多一个阿拉伯教。”
“一座书院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两座!两府若还不行,那就让乞丐都懂圣人大道!”
“到时,什么信仰?什么狂热!?什么哈里发?什么寺院!?不过是理性之下的一种危急罢了!”
“......”
......
唐奕都特么听傻了,还是人家宋状元玩的高级,软刀子杀人才叫狠啊!
半天蹦出一句,“论阴险,还是您老阴险哈....”
“去!!”
宋庠这个嫌弃,“怎么说话呢?”
这倒霉孩子,不管多大还是那么讨人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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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上次官家来信说一切如常,都是安慰?”
此时,唐奕和宋庠终于聊到宋境之内的处境。
唐奕紧锁眉头,万没想到,他这一走,大宋发生了这么多事。
“陛下上次为何不提?”
宋庠道:“官家一来不想打扰你;二来......也是在和你赌气吧。”
“赌气?”
“对,官家想让你看看,大宋没有唐子浩也一样撑得住!”
“呵...”唐奕苦笑一声。“何苦呢?”
“那现在呢?渡过难关了吗?”
“算过了吧。”
“吴哥朝和大辽已经趋于稳定,西夏局势未明,可与我大宋暂时也没什么危害。”
“唯独朝廷财税依旧艰难,华联现在也拿不出钱来。”
唐奕听罢,不但未见宽心,反而眉头皱的更紧。
“这是个大问题!”
这十几年间,唐奕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可是唯独没有解决的问题,就是大宋的财政。
十几年间,观澜、华联,包括他自己,几乎创造的所有财富都填到这个窟窿里去了,可还是杯水车薪,难治根本。
这时只闻宋庠又道:“官家也是没办法,开始准备加赋了。”
“加赋?”
唐奕缓缓摇头,“不能加赋!”
加赋,牵扯太大了。
百姓对朝廷建立起来的信任,大宋这股向上走的精气神,很容易就被这一条加赋彻底打垮。
无它,钱粮那是百姓的根本,谁动都不行!
宋庠知道唐奕担心什么。
“这也是没办法,朝堂上已经吵了一年了,可是不加.....朝廷就真过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宋庠苦笑道:“不怕你笑话,三司的制库里,可能还不如一个富贵之家富裕。”
“不加,怎么活?”
......
“不能加!”唐奕重重的又重复了一遍。
之后伏案急书,写了一封长信。
叫来仆从,“即刻送回开封!”
“这个钱,我来想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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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盟了,继续写,继续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