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子浩叔父亲启....”
就正经了一句,下面....
下面充分证明了,逗比苏小轼还没完全退化干净....
“好吧...“
“我承认状元是你让我的。”
“我承认论风流我不如你...”
“论诗词我也不如你...”
“所以....”
“你把我调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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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辽河口。
石全福光着膀子...
伫立在寒风之中,仰天长啸,潸然泪下。
“好日子....终于来了!!”
王都头在其身侧,不待见的一撇嘴,“高兴个啥!?官家都走了,你高兴个啥?”
石全福一甩脑袋,“两回事!!”
“官家驾崩臣下悲痛!!可是唐疯子当权,还不让老子高兴高兴!?”
“切...”阎王营的汉子们不以为然。
“大郎当政,跟你有啥关系?”
“没关系吗?”石全福瞪着牛眼。“没关系吗??”
“老子终于可以回家了!!”
“你们!!”
“你们也可以回家了啊!”
“你们不想吗?”
“想个屁!!”王都头推搡着石全福。“接着操练。”
“当兵吃粮,这儿就是家!”
石全福这个气啊,“和你们这帮臭丘八说不清楚。”
一边被王都头推着操练,一边美滋滋的想着事儿,他老子石进武这回可算是押对了宝。
“不行!某这就回帐修书一封,让父帅说请。”
说着话,脱离大队,就要往帐子里跑。
“回来!!”王都头厉喝。
“干嘛?”石全福紧紧着鼻子,偏头瞅着王都头。
只闻王都头道:“身为主帅,当与士卒同苦,早操还没出完,怎可独自回营。”
“得了吧你!”石全福一甩膀子,“特么你们当老子是主帅吗??”
四年了!!
四年了,这帮孙子也没叫他一句“营帅”,还特么活活折腾了他四年!!
平时拿这个说事儿,石全福也就忍了,现在?
现在老子都要回京了,还听你这个?
“你们也别练了!!舞舞咋咋什么劲??”
“赶明回京,老子请你们攀楼喝大酒!”
说着话,又往回走,“可得把这四年遭的罪都补回来。”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调头跑到王都头等人身前,指着王都头吼道:“要是老子把你们也都弄回去了,谢我就不用了,叫一声营帅!”
“谁不叫,谁是孙子!!”
......
“写你的奴才信去吧!!”王都头不耐烦的赶着人。
“咱们不是一路人,你啊...”
“当不了我们的营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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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
耶律洪基猛一拍案首,“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下首一髡头契丹人、一汉服属臣,惊恐下拜。
“陛下息怒...”
“臣刚刚是说....”
“南朝皇帝...驾崩了。”
哐....
耶律洪基砸回龙椅木然不动。
良久...
呼....
出长一口粗气,气息之中都有颤抖。
悠悠道:“宋辽之间....再无宁日了。”
辽臣一怔,髡发辽人试探道:“陛下何出此言?”
“南北之间,本就难免刀兵吧?”
六年前刚打了一仗,丢了燕云,耶律洪基痛改前非,励精图治,不也是为了把燕云夺回来吗?又有什么宁日可言?
“不一样....”只见耶律洪基缓缓摇头。“燕云一役,概唐子浩一己之力。那位南朝皇帝是个仁主,不想用兵的....”
“可是他一走,唐子浩独掌大权,依他的疯劲儿....”
“我们在古北关以北的防务...就没那么轻松了。”
从前,就算丢了燕云,大辽也不太担心大宋会挥师北进,所以辽军布防主在进攻之备,而非防御。
可是唐奕....
耶律洪基了解他,和赵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唉....”再次长叹!
“苍天无眼!”
“让那么好的仁义之人,早早离世....”
“实为....众生之祸啊...”
....
“陛下!!”二辽臣之中,一直未发声的那个汉服属臣却是开口了。
“臣以为,哀痛尚可先放一放。”
“与其等唐子浩举兵祸辽,不如先下手为强!!”
耶律洪基目光一凝,“孝杰,说下去!!”
这个汉臣名张孝杰,是新晋官员之中耶律洪基极为看重的后起之秀。
没错,既使丢了燕云,大辽之中亦有汉臣。
无所谓汉奸,他们本就生在大辽,长在大辽。张孝杰更是在大定长大成人,考的也是大辽的状元,自然要为大辽效力。
只闻张孝杰道:“难道陛下不觉得,此时就是良机吗?”
“南朝新旧更迭,政局不稳,且唐子浩也非是众望所归,没有大乱已经是万幸。”
“若我朝出其不意,有所动作,南朝不一定就能反应得过来!”
“.....”
耶律洪基一阵沉默,“张小姐”说的有道理...
可是....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古北关内有狄汉臣驻守,不易冒进。”
张孝杰自信一笑,不着痕迹的与那髡头辽臣对视一眼,“臣倒有一计,可智破狄青,且我朝无需伤筋动骨。”
“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耶律洪基已经站了起来。
只闻那髡头辽臣接过话头儿:
“说不定,燕云可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