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极度的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幸好月婵虽然害羞,但却还是强忍着羞意,继续的帮李休搓洗完,而李休也急忙站了起来,本想自己穿上衣服,但月婵却还是坚持着帮他穿好了衣服。
当天晚上,李休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月婵就睡在卧室的外间,两人也只有一墙之隔,如果李休愿意,他随时可以把月婵叫来,事实上贵族的贴身侍女,几乎百分百都是主人的私宠,唯独李休这个与时代格格不入的人,才没有对月婵下手,不过今天他的意志却在经受着重大的考验。
其实不但李休没睡,外间的月婵同样也没有睡,李休躺在床上,甚至可以听到外间月婵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声音,并不是隔音有问题,而是卧室与外间本来就没有门,只有一道屏风隔着,这样卧室里的李休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时,外间的月婵才更容易听到。
听着外面月婵翻身的声音,李休感觉自己的意志也在经受着一次次的考验,而且意志就像是一道大堤似的,被疯狂的潮水冲击着,正在一点点的变得脆弱,似乎下一道浪花就能把这道大堤彻底冲垮,特别是李休还可以肯定,只要他开口,月婵就绝不会拒绝,更要命的是,家里除了其它的下人外,就只有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李休已经感觉自己快要变成柳下惠了。
月婵与一般的侍女不同,这点李休早就知道了,无论是才能、相貌、见识等等,都不是一般的侍女可比,这也与她的出身有关,对于月婵的出身,他虽然没有追问过,但也能猜到一二,特别是当初岑文本为了月婵特地来见过他一面,更让他肯定了月婵的身份,这也是他和月婵两人的秘密,连衣娘和平阳都不知道,也许正是从那时起,月婵对他的感情才发生了一些变化。
脑子里想着关于月婵的一些事,李休却发现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月婵对他的感情他十分清楚,但是他对月婵的感情却十分复杂,甚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如果这时一时冲动的要了她的身子,不但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是对平阳和衣娘的不尊重,所以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想到上面这些,李休的理智也终于占据了上风,这时夜已经深了,李休跑了一天也感觉有些累了,结果不一会的功夫,他就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李休也睡得很熟,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只听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只见月婵只穿着一身的小衣从外间来到卧室,当看到床上正在熟睡的李休时,月婵的眼睛中也不禁露出几分幽怨的神色。
月婵在李休床前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这才无声的叹息一声,这才转身回到外间。只是当她躺在外间的床上,听着卧室中李休均匀的呼吸声,自己却是一晚无眠。
第二天一早,李休起床后像往常一样的锻炼身体,等到他将一套太极拳打完,月婵也像平时一样端着热水给他梳洗,只是李休却敏锐的发现,月婵的精神有些萎靡,显然是昨晚没有睡好,李休自然知道她没睡好的原因,只是却不好意思询问,免得两人尴尬。
吃过早饭之后,月婵借口去给素娘准备礼物,这才离开了李休,这也缓解了两人的尴尬,不过等到礼物准备好了,李休与月婵上了马车后,这种尴尬却是再次出现了,平时李休都会和月婵有说有笑的,可是今天却不知说什么好,月婵也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结果车厢里的气氛一度十分的沉闷。
大唐这个时代的女子很少远嫁,特别是像素娘这种农家女子,婚嫁范围更是不会超过方圆百里,一来方便回娘家,二来距离近了,彼此也都知根知底,嫁过去也放心。
素娘婆家住的村子名叫杜家村,村子里住的也都是平阳公主家的佃户,虽然平阳公主对佃户十分宽厚,但种地的人都是靠天吃饭,一点天灾人祸就可能导致粮食减产,所以佃户家的条件肯定都不怎么好,这几年还算年景比较好,至少不用担心挨肚子了。
杜家村离李休家不是很远,也就十几里路,马车很快就到了,随后就在素娘家门前停了下来,月婵抢先提着礼物想要下车,但礼物太重,她提了一下竟然没提起来,这时李休直接上前接过礼物,也没说什么,然后自己亲自提着礼物跳下马车。月婵看着李休的背影,嘴角也忽然露出几丝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