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昌清捻须道:“这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老九对当年的事情是否还有怨恨,贸然放进来,万一有所变故,我们不好收场,耽误了今天的正事不太好呀!”
粗豪汉子只好说:“二哥考虑得对!那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许昌清说:“各位兄弟,虽然祠堂里没有老九父母的牌位,但是我感念武材叔当年对家族的贡献,还是在府中设了灵位,我决定让和远陪老九在这里祭拜一番,了却了他的心愿。
至于县衙那边就不让老九去了,毕竟他失踪这么多年,突然和我们一起出现,不好跟官府解释,大家说可好?”
粗豪汉子赞道:“二哥不愧是族长,竟然还能记得给武材叔设灵位,如果这次昌泽能在汨罗留下来,我建议还是要把武材叔的灵位迁入祠堂。”
许昌清脸上一热,如果他不是了解这位兄弟的性格,他一定以为对方是在讽刺他呢。
这时许和远快步走进二堂,许昌清急忙安排了一番,许和远匆忙带着二管家出去了。
许昌清仿佛松了一口气,对各位兄弟说:“现在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先让和远接待着老九,我们快去县衙请县令老爷们,耽误了吉时可不好。”
许家众昌字辈欣然应诺,准备出门前往县衙。
一时之间人叫马嘶,无数仆役、车夫、轿夫都忙活起来了,许家十三位老爷一起出行,这排场一定得大,让每一名汨罗县人都知道许家的格局和权势,才是他们这些人最关注的事情。
另一边,许和远带着二管事快速来到了大门处,远远看到衣着光鲜的许九爷,以及许九爷身后一身黑衣的黎茂,还有两个抬着礼物担子的小厮。
许和远看着许九爷似曾相识的脸,立刻就判断这就是九叔--许昌泽,他急忙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边走边热情地叫道:“这位一定就是九叔了,有失远迎,小侄许和远给您请安。”
许九爷也打量着这位自称小侄的许和远,这就是老族长的长子长孙,现任族长的独子许和远,许九爷当年离开时,这位小侄才九岁,一转眼三十年,如果不是他自报家门,许九爷肯定认不出来。
许九爷暗道,果然相貌不俗、气度非凡,看来长房这一脉的福运还没有用完,许九爷拱拱手道:“原来是和远呀!这么多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呀。”
许和远已经年近四旬,突然被许九爷这么一说,感觉像说小孩子一般,心中不免有些不悦,但是想到今日不宜生乱,就挤出个笑脸说:“九叔,您真会开玩笑,小侄明年就四十岁了,哪有一表人才呀。”
许九爷呵呵笑道:“许家有你们长房一脉执掌,真是福泽绵长呀!怎么不见你父亲呢?”
许和远急忙说:“九叔,今天县令老爷找父亲有事,父亲一早就出去了,专程安排我在这里接待您。”
许九爷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道:“那我今天是来的不是时候呀,要不我改日再来?”
许和远陪笑道:“九叔,看您说的,小侄就没资格接待您吗?”
许九爷道:“哈哈,当然可以,你是许家未来的族长嘛,那我就进来坐一会儿,一会儿我还要去祠堂里祭拜一下父母,还烦请贤侄安排。”
许和远道:“九叔,您今天来不就是要祭拜武材叔祖和叔祖母吗?没有那么麻烦的,您先跟我进府,听我一一给您汇报。”
许九爷点头道:“好吧,这会儿吉时未到,我们先进去叨扰一番。”
二管家在前面带路,许九爷和许和远并肩走在一起,许九爷介绍黎茂是他家的护卫首领,后面两个小厮抬得是香花宝烛和一些祭品。
黎茂和小栓子、小柱子长得比较普通,又是雇员和下人的身份,自然没有引起许和远的关注,就带着他们一起入了府。
走到许府第一进院子,许和远并没有进入第二进院子,而是带着许九爷左拐,拐到自己的别院所在,避免许九爷和其他昌字辈的叔伯碰面产生尴尬。
许九爷已经猜出许和远的意图,他并不点破,继续跟着许和远往别院走去。
刚走出没多远,就听见后面传来车马人的嘈杂声音,那是昌字辈的老爷们出府的声音。
许九爷假装皱眉道:“贤侄,府中为何这般吵闹,下人们也太没规矩了吧。”
许和远急忙掩饰道:“九叔教训得对,平时府里还是比较安静,只是今天端午节家中比较热闹,一会儿到了别院就没这么吵闹了。”
“哦。”许九爷应了一声,跟着许和远进入了别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