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都没有削弱下去,一直坚挺到现在,人家姑娘怎能不羞。
想起刚才暧昧的姿势,天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茜拉说话了,他假装去查看那匹为他们抵挡砖石袭击的骏马,好化解尴尬。
那匹骏马大半个身子被各种砖石瓦砾打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如果没有它“舍身取义”,天火和茜拉今天多半凶多吉少。
天火突然想到自己左侧的腰背部好像也被击打了不少次,不知道伤势如何,刚想到这里天火立刻觉得剧痛从背后传来,双腿不禁有些发软。
茜拉的惊叫声也同时传来,她冲过来扶住天火,让他跪坐在沙地上。
“我伤得重吗?”天火声音有些发颤。
茜拉蹲身看了看说:“有十几块黑曜石、云母、贝岩穿进肉里了,不过看碎片样子应该不大,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天火忍不住在后腰上摸了一把,果然有大量混合着沙子的血污,他的手指甚至碰到了一块镶在背肌上的石片,疼得他浑身一激灵。
天火自然知道这些石片刺入得都不深,被他的肌肤和背肌挡在了内脏之外,可是这些石片不取出来绝对是个隐患。
天火取出一把匕首、一块毛巾、一瓶伤药和一卷绷带,对茜拉说:“茜拉,你晕不晕血?”
茜拉一脸愕然道:“应该不晕吧?”
“那好,你帮我把背后的石片都拔出来,如果拔不动,就用匕首把伤口扩大点再拔,务必保证没有石片碎屑留在我体内,否则我这伤好不了。”
天火把匕首和毛巾递到了茜拉手里,然后用力摇了两下。
“我虽然不晕血,可是我也不会治伤呀!”茜拉有些拒绝,泫然若泣。
天火对茜拉露齿笑道:“附近估计没有活人了,只能你帮我,否则一会儿我伤势严重了会死掉,就没人能保护你了。”
天火的白牙在阳光下晃得茜拉眼睛生痛,让茜拉无法拒绝他的请求,只能点头说:“我以前没救过外伤病人,如果弄痛你了,你就叫出声来,我就会轻一点,好吗?”
“好的,快来吧。”
天火沿着跪坐的姿势趴了下去,努力把腰背弓了起来,这样可以让背部的伤口更加舒张,利于一会儿拔除石片。
茜拉拿着匕首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天火现在这个姿势完全不设防,等于将自己的生命完全交付到茜拉的手上。
茜拉犹豫期间,有几次都想将匕首直接插入天火的身体,可是想到刚才天火在沙尘暴中舍身救她,以及对她的信任,她又有些下不了手。
天火等了一会儿发现茜拉还没动手,忍不住催道:“茜拉,快动手呀,否则我一会儿流血过多也会死的。”
“哦!”茜拉终于下定决心了,她手忙脚乱地用匕首割开天火的外衣和内衣,让整片受伤区域露了出来。
茜拉小心擦去伤口附近的血渍,很快一片洁白背上露出了十几块颜色质地各不相同的石片,每一片都深深扎入肉里,看着就让人觉得痛。
茜拉杀过不少人,但主要用计谋、魅惑术和毒药,很少见到这样可怖的肉体伤害,她竟然有种呕吐的冲动。
“不要盯着伤口看,把注意力集中在石片上,你的感觉会好一点,如果能早点动手拔,你会很快克服这种不适。”
天火这番话说的十分冷静,像是一名医科指导老师,而不像一名患者。
茜拉认真选了一块较大的石片,看起来应该好拔一些,她颤颤巍巍地抓住石片用力一拔。
“滋~”一声,一股血箭直接喷在茜拉的脸上、嘴唇上。
茜拉大惊,失手把石片扔在了天火面前,然后用纱巾开始擦拭脸上和嘴上的鲜血。
茜拉心里很气苦,刚才她惊慌之下竟然将天火少量的血吞了下去,这是严重违反教义的事情,茜拉觉得自己喝人血,简直罪无可恕。
茜拉作为一名公主、一名贵族女子,她不可能像女奴那样以吐口水的方式吐出混入嘴中的鲜血,所以她陷入了进退维谷之中。
天火捡起面前的石片,从石片上血迹情况看,这块石片刺入天火后背只有七分深浅,并不足以致命,这下就放心多了。
“茜拉,你别难过了,你们教义中有‘权从’和‘出行豁免’的释义,你就当在外面不小心吃了不洁的食物,多向主祈祷几次就应该没事了。
你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我的血太臭了,你怕闹肚子吗?”
天火故意说得很轻松,就是想帮助茜拉打开心结,后面的石片需要快速、全部拔出,否则就无法包扎,光流血不止就足够天火喝一壶了。
茜拉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说:“不是嫌你血臭,是想到你舍生救我,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