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日使为何要找自己谈话。
日使继续说:“卞兄不用担心,我不会从你这打探朝堂机密,也不会利诱收买你,只是想和你说说闲话,这三年把我闷坏了。”
卞庆面沉似水道:“那请大人赐教吧。”
日使说:“道门灵域年轻一代有三大使者,这件事情卞兄应该知道吧?”
“是的,但是我们只能确定日使的身份,其他两人并不清楚。”
“嗯,不但你们无法确定,现在连道门灵域也无法确定他们在哪里了,月使、星使和我的使命不同,我负责在明处观察宋国朝局,而他们奉命融入宋国修真界。”
卞庆一下站了起来,关于月使和星使的行踪不明,暗卫早有此类猜测,只是这次日使亲口说出,他不得不表现出态度来。
“既然日使这么说,卞某得立刻上报,务必把其他两位大人‘请’出来。”
“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日使对卞庆装腔作势很不爽。
卞庆刚才的态度是展示给可能存在的监视他的人看的,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被人跟踪监视,皇城司的内部的监督制度极其强大,就连身为暗卫首领的卞庆也不排除自己被人监视的可能。
听到日使如此说,卞庆只能做出一副气愤的表情重新坐下。
“月使、星使的潜伏计划进行了快十年了,从计划执行层面上来说很成功,但是从效果上来讲,一塌糊涂。”日使说这话时有些无奈的感觉。
卞庆听得心惊肉跳问:“此话怎讲?”
“月使、星使均按照之前的计划潜伏到目标单位,并且达到了应该达到的位置。可是从那以后,一个失联,一个失控,这让道门灵域上层十分震惊。”
卞庆很想哈哈大笑两声,但是他忍住了说:“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日使乜斜着卞庆说:“卞兄确定这不是宋国官方所为?你们没有进行相应的策反洗脑行动吗?”
卞庆摇摇头说:“至少皇城司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我们真的掌握了月使和星使的身份,也只会遣返他们出境,并不会进行策反或扣押,因为这样做不利于我们两国之间微妙的邦交关系。”
日使耸耸肩说:“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向道门灵域的上层请求查明真相后再回去,所以在此耽误了三年。”
“不知道日使这三年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有价值的收获,但是我好像开始懂了,明白月使和星使为何会主动脱离道门灵域。”日使说到这个话题,语气有些沉重。
“哦,为何?卞某也十分好奇。”
日使放下酒杯,挺直身子说:“我想出了一个原因,不知道是否正确,还请卞兄莫要耻笑、不吝赐教。”
“没事,但讲无妨。”
“道门灵域是一个以道为本,****的国家,每个在道门灵域出身的孩子,从出身那一刻起就将生命献于了卫道事业,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忠君敬道,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踏出道门灵域。
所以他们拥有极其纯净的内心,可以更好地领悟道,与道契合,保证了道门灵域强大的基石。
但是信仰也有衰落的时候,这些年天地之气开始转弱,万道开始凋零,道门灵域也受到了影响,所以才会选派一些弟子出山寻找破解之法。
日月星三使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我们在下山前都接受过俗世教育,但是到了真正的俗世才发现那些所谓的俗世教育就是偏见和愚昧。
我还好,肩负官方接洽的重任,无需入世太深,而月使和星使分别采用了两种比较极端的方式融入俗世,结果他们迷失了。
或者说他们爱上了俗世的生活,主动切断了与我以及道门灵域的联系,我想他们更愿意成为这里真正的一员,而不是回到道门灵域继续苦修。”
卞庆皱起眉头说:“日使大人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日使苦笑一声说:“因为我发现我也有些喜欢俗世的生活了,所以我打算提前结束任务回返道门灵域,在祖师爷的面前忏悔,坚定道心。
如果可能此生都不会再来宋国了,至于月使、星使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吧,不过我想他们不主动亮出身份,你们也无法找到他们,他们现在已经变成彻底的宋人了。”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卞庆暗自心惊不已。
“可能是红尘之力影响吧,好可怕的力量,院长大人炼制软红十丈法宝,就是用来对付道门灵域的吧。”
“这个我真不知。”卞庆老实地回答。
“好了,今日对话结束,卞兄请便。”日使抬手送客。
卞庆起身问:“月星二使是否有人混入了太一学府?”
日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说:“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