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话要说,便唤道:“花奉御!”
花乘舟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己发现的疑点提出来,一时没有听见成太尉叫唤他。
成太尉见花乘舟确实有问题,提高了嗓音,又唤道:“花奉御!”
花乘舟一惊,“啊”了一声,见是成太尉叫唤自己,忙赔礼道歉。
成太尉道:“本官见你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是否有不方便之处?”
花乘舟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是下官发现一处疑点,不知当说不当说?”
成太尉挥一挥手,道:“此间皆是当事之人,不必避忌,直说无妨。”
花乘舟小心地环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心中有些打突,想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道:“据...据下官诊断,太子殿下似乎...似乎...似乎并无醉酒的迹象。”
花乘舟害怕自己的证供会引祸上身,所以他才一直犹豫,毕竟时隔几个时辰,他的判断是否准确,他也不敢确定。
成太尉听到花乘舟的怀疑,更加肯定了张丙军嫌疑最大。
很快,前往昭德殿传唤张丙军的侍卫回报了:“禀太子妃,小的方才赶往昭德殿,发现张丙军已死,小的便将张丙军尸体,以及第一个发现张丙军尸体的內侍一并带来了,张丙军的尸体就在殿外。”
一位年幼的小內侍,满脸稚嫩和惊恐的表情,见到一身华服打扮的太子妃、成太尉等人,感受到一股股压力袭来,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上,不敢言语。
太子妃一摆手,侍卫们便退至殿外,重新掩上殿门,跪在地上的小内饰不停地颤抖,太子妃没有发话,他不敢起身。
太子妃开口道:“起身回话!”
小內侍浑身发抖地爬了起来,形容十分局促。
成太尉问道:“本官问你,你是何时发现张丙军尸体?”
小內侍断断续续地道:“奴...婢...奴婢...半...夜...半夜...起...起夜,看...看见干...干爹吊...吊...吊在房梁...房梁之上,那...那时干...干爹已经...已经死了。”
成太尉听完之后,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花乘舟,道:“花奉御,你去检视一下张丙军的尸体!”
花乘舟忙施礼道:“喏!”说完,便起身出了大殿,来至殿外的担架前,掀开盖在头部的白布,抬起张丙军的脖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只见脖颈上有一道青紫色的瘀痕,相交于颈后,面部青紫,又检查了死者的四肢和肛_门,应该都清理干净了,看不出异样,花乘舟又取出一枚银针,在死者的喉咙处和腹部探了探,并未发现变黑。
做完了所有的检查,花乘舟重新回到大殿,施礼道:“禀太子妃、成太尉,以下官的检视,张丙军确系上吊自缢而亡。”
将小內侍押下去后,成太尉这才向太子妃施礼道:“如此看来,线索就此断了,看来此事定不简单,必定早有预谋,微臣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查清此事。”
太子妃道:“既如此,此事有劳成太尉多多费心,将其中的来龙去脉查清,以根除后患。”
随后成峤和萧晏向太子妃施礼告退,安排组建宣政殿议事和神武殿议事等相关事宜,成峤还将小內侍和昨晚抬过太子的八位內侍带走,而花乘舟也施礼告退了,他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回了尚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