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地说道:“禀殿下,经下臣诊断,殿下如今的脉搏时而搏动有力,时而平和如水,此乃正气足而邪气盛,正邪相搏之象,因正邪之气旗鼓相当,所以殿下一直相安无事,但是一旦正邪之气互博时,殿下则会头痛病发,这股邪气正是剧毒汇集而成。”
沐玙璠却没有惊讶,因为他也感觉到马北异那天并不是胡言乱语,他点点头道:“这么说马北异说得没有错?”
花乘舟小腿不停的哆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恐怕...恐怕马公子那日所言非虚,若是不能去除这些剧毒,一旦...一旦邪气盛过正气,殿下...殿下...咳咳...”
成峤紧张地怒问道:“殿下会怎么样?快说!”
花乘舟拜倒在地,浑身颤抖地道:“殿下...殿下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成峤当时就感到头晕目眩,难以接受,沐玙璠则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不过成峤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厉色责问花乘舟道:“花奉御,此事非同小可,为何你不早告诉我。”
花乘舟哆哆嗦嗦地道:“下官...下官愚钝,一直没有诊断出殿下身中黑鸩毒,那日...那日马公子所言,下官将信将疑,不敢确定,所以...所以...”
成峤打断他,问道:“花奉御,你能解掉殿下身上的黑鸩毒吗?”他也知道问也是白问,如果花乘舟能够去除沐玙璠身上的黑鸩毒,此刻沐玙璠也不会遭受头痛病的困扰了。
花乘舟道:“下官无能,下官没有办法。”
成峤想了想,又问道:“你说那位马公子看出殿下两次中毒,还能解掉殿下身上的黑鸩毒?”
花乘舟颤栗道:“是,下官看那马公子信心十足,似乎胸有成竹,下官觉得可以一试。”
成峤阴森森道:“是开颅放毒么?你确定有把握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花乘舟断断续续道:“这...是...不是...下官不敢确定,下官...”
沐玙璠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开口道:“算了,成太尉,你不要再逼花奉御了,花奉御并没有错,本宫看还是先等等看,看看头痛病会不会有好转,如果还不好转的话,本宫就让马北异试试,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试试看。”
成峤一时也没有办法,花乘舟已经是宫中医术比较高超的御医了,连他都没有办法,还能怎么办呢,他见花乘舟十分推崇马北异的医术,那马北异的医术应该十分了得,何况还是马北异首先发现太子身中十分隐秘的黑鸩毒,由此看来他很有可能是隐居与市井的高人,其实他没有注意到花乘舟一直称马北异为马公子,他也没有见到过马北异,如果让成峤见到马北异,他必更加不敢让太子冒险,因为马北异实在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