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北异,可是沐玙璠态度坚决,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太子是他主子,他只是一个去了势的奴婢而已。
沐玙璠一行六人来到了桃叶街,不巧的是马北异还没有出摊,沐玙璠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是留是走。春天的日光撒在街道上,添了几分生机,春风轻轻拂过路人的脸边,又暖和又温柔,高高的围墙挡不住一枝春色,沐玙璠看了看随行的其他人,见他们要么一片茫然,要么搔首踟蹰,他顿时清明一片:为何我也与他们一样不耐烦呢?既然是来求医,就应该有一颗求医的心。想罢,他便道:“既然马公子还没有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
其他人见此,也不便多说。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枝头上的鸟儿已经唱了几十首曲子,路上的行人也换了一波又一波,仍不见马北异出摊,连沐玙璠都快要打退堂鼓了,沐厚德不耐烦地劝道:“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小的觉得那马北异徒有其表,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若是他真能妙手回春,为何日近晌午,他尚未摆摊行医?”
沐玙璠摇了摇头,刚想说话,见不远处,相貌不凡的马北异已经背着桌凳旗幡向这边走来。
马北异走近时,看到沐玙璠等人,脸上没有显出任何奇怪的颜色,只是冲着沐玙璠淡淡的一笑,之后便不紧不慢地将桌凳摆好,将书写有“妙手回春”的旗幡插好,将茶壶和茶杯摆好,将脉枕和针袋取出放在桌子上,他却没有坐下,只是向沐玙璠拱手施礼道:“公子,此处人多眼杂,不若到小可的寒室详说。”
沐玙璠回礼,笑道:“马公子似乎知道我们这次找你的目的?”
马北异轻笑道:“小可见公子面色憔悴,显是因为头痛症困扰所致,以公子的品行,自然不会为了上次言语不和而大打出手,所以公子今次来此,定是为了求医而来。”
成峤初始见到马北异,吃了一惊,如此年纪轻轻,让他没有想到,本来烦躁的心更加不安起来,他几番想劝太子另外想办法,可是都忍住没有说出来,现在却见马北异言语恰当,举止不凡,神情镇定,心中轻松了不少,看来此人或许真有回春之术。
沐玙璠点点头道:“马公子眼力不错,这次我到这里来,确实是为了求医,不知道...”
马北异忙打手势阻止沐玙璠继续说下去,只见他跟旁边卖杂货的摊主打了一声招呼,应该是嘱咐那摊主帮忙看一下医摊,这才收起脉枕和针袋,领着沐玙璠等人向他的住处走去。
马北异的住处是在离桃叶街不远的鹭洲坊,沿着桃叶街向南走,过了宝兴桥,走到街尽头,再向左拐向东走,再走了数十步,马北异这才在一座占地不大不小的园子门前停下,大门有牌匾,匾曰:骐园,路上他已经跟沐玙璠简单介绍了他的住处,原来他是客居于骐园,据他叙述骐园的主人是一位文豪,与他十分交好,而马北异前不久从北方游学至此,他的好友得到他的行踪后,力邀他来此一聚,而马北异也想在金陵多逗留一段时日,游览一下这里的风光,所以他同意了好友的邀请,寄居于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