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记,你谬赞了。”伍斌还是不习惯被人当作面拍马屁,特别是钟书记这样的人。
“谬赞?那可不是谬赞哦,现在的人啊,只要手中有点权,哪怕是做出一丁半点的功绩,都唯恐人不知,恨不得所有人都为他歌功颂德的,倒是伍老弟你啊,有逆转生死的神奇力量,却还如此谦虚,作为年轻人,还能固守山村做茶庄,这种心态,就算是我这年纪的人都自愧不如啊。”
“钟书记,以后千万不要再提什么逆转生死了。”伍斌说着,竖起一根指头指着天空,“会遭天谴的。”
钟书记点了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你知道你对这些很淡泊,说真的,我钟良这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你算是我最诚心敬佩的人。想到你还如此年轻,真是令我汗颜啊。”
“钟书记,真的不敢当,有些东西只是误打误撞而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玄乎。”
“伍老弟,不要叫我钟书记,以后如果你不嫌弃,就叫我钟大哥吧。我的父亲是你救的,你对我那是有再造之恩的啊。”
“那些都是机缘,也有你的孝心在里面,你不必太在意。”
钟良点了点头:“老弟,你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你的心态不是我等可以揣摩的。只不过,你既然有这神技,为什么不悬壶济世呢?如果没有平台,我愿做这个媒介……”
伍斌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件事,就莫再提了。治病一事,涉及甚广,一不留神,万劫不复。我的治病方式,是经不起科学验证的,所以还是不要折腾这个了。而且,我还有更麻烦的事要完成,实在分不出精力来做悬壶济世的事。”
钟良也不知所谓的更麻烦的事是什么事,但是他现在已经将伍斌当神人一样看待,自然不敢再多问下去。
又寒暄了几句,他略有点不安地说:“老弟,你于我有大恩,但是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要说钱,上次为了替我父亲,我已经耗尽了家产,要说帮你的忙,倒是有机会的,上次有无良的地产商人恶意竞争,封堵了前往白水溪的路,但我也只能公事公办,只不过意外的是,我们这边还没启动调查,那边他竟然自动把地给转让了……这事里面,我可是一分钱的力都没出的。”
伍斌对于钟良的肺腑之言颇感意外,他略思忖了一下:“老哥,作为父母官,你真是很够格了的。你如果枉法帮我,那我还真不领情。可是你公事公办,那我就非常领情,如果每个当官的,都像你一样公事公办,那这世界会简单许多,你没有徇私帮我,那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听伍斌如此说,钟良好不感动,这种觉悟,如果换个人来说,也许有点虚假,可是从伍斌的嘴里说出来,钟良却感觉到一种博大的胸怀,以至于人都有点激动起来。
“老弟,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钟良这辈子有老弟这样一位知己,知足了。”
伍斌大感窘迫,这都哪跟哪,他虽然看故事,认为钟子期与伯牙的故事是很感人的,可是现实生活中一个老男人要跟他来这一出,那就太肉麻了吧。
不过看着钟良那差点热泪盈眶的老脸,他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引着钟良向茶楼走去:“老哥,你不是要喝茶的么?走吧,我们边喝茶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