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琼尼鞠躬道:“尊敬的长官,我需要一些豆子喂马,这里有些小礼物送给您的!”
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上酒。
军需官拧开一瓶的盖子嗅嗅,一股呛人的酒味扑鼻而来,他直接灌了一口,砸巴砸巴,呵呵笑道:“乡下酒!”
城市正规酒厂过滤得好,酒的颜色澈清,气味芬芳,而乡下土酒则制作粗陋,劲头冲,但老酒鬼知道乡下土酒的好处,正好军需官就是其中之一。
“很够劲儿,很好,您的礼物我收下了!”他招呼一声道:“佩列梅托夫,你弄一包豆子给这个小伙子。”
“啪!“一包约有五公斤的麻袋扔在一边的桌子上。
布琼尼从怀里掏出五个金卢布双手端上道:“再来一包!”
军需官也不含糊,麻利地收好金卢布道:“给他!”
……
布琼尼顺顺利利得到了他想要的豆子,但是离开帐篷时脸色阴郁。
军需官没有为难他,但为难了整支军队!
这些喂马的豆子本应该免费供给所有西来的骑兵,军需官却利用这个机会来牟利!
俄国政府、军队还是有人明白事理,知道远途的战马没有补膘上不得战场,就拨下豆麦等军需品,免费供应。
他们出于好意,只不过下面的人则雁过拨毛。
没有上供给他的骑兵们,只能骑着掉膘的马儿上战场!
马儿将苦上加苦,而主人则是心痛无比。
他们的痛苦,布琼尼是物伤其类,万一他没有风险投资的资助,他也将让他的爱马受苦!
布琼尼骨子里并不是真正的哥萨克,达不到爱马如痴的地步,但他非常明白“有付出才有收获”,所以他对他的马照顾得无微不至,向不假手他人,当然爱惜自己的马。
只有平时达到“人马合一”的地步,战马对于主人的每一个指示都很熟悉,战场上才不会掉链子,这可是生死悠关的大问题。
心中很是愤慨:这样的沙俄政府,不倒掉才怪!
等到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吾必提兵万众,取汝狗命!
突地,他停住了脚步。
清国人!
现时隆冬,那些留辫子的清国人衣衫褴褛,如同叫花子,在寒风中栗栗发抖,为军营俄军搬运物资。
俄军昂首阔步,浑不知脚下的土地并不属于自己的!
也有的衣着厚实的清国人,面带谄媚,跟随着俄人在那里交谈,喝斥着自己的族人,那是一些混得比较好的翻译、买办。
布琼尼还发现还有的清国人,他们更加老弱,无力去兵营里帮工,就守在路上,见到俄军的牲畜过去后,抢着上前。
做什么?
捡粪!
牲畜掉下来大陀热气腾腾的米田共,他们抢到之后,顾不得肮脏,急着用手在米田共里找寻着。
他们睁大双眼,惟恐有一点的漏过。。。他们在找寻米田共里那些牲畜没有消化的豆麦!
捡出来,如获至宝。
用来做什么,不言而明。
布琼尼不忍目睹,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