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琳本要跟着一起,饶书蕊却担心被施救元芷的陈顼给认了出来,而卫潜站在她面前已经让她有些紧张,她本与卫潜交过手,只是庆幸没被认出来,可再不敢跟着众人去见陈顼,劝宇文艾琳道,“公主,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这么晚还不回宫,皇上肯定会担心的,说不定已经派人来找你了!”
宇文艾琳见天色确实已经暗了下来,只得拜别了众人,与饶书蕊一起返回宫中。
卫潜带着众人往安成王府去,差不多半个多时辰才到了地方,杨坚与独孤伽罗都很早便生活在长安,因此对长安各处都十分熟悉,知道这周围都是他国王公贵族所居之地,不禁问道,“这位兄弟,请问你们家主人是谁?”
卫潜径直往前面走,口中回道,“待会儿各位就知道了!”
卫潜带众人进了安成王府,然后径直去元芷的住处,元芷与众人相见,激动地立马从床上起来,独孤伽罗更是与她抱在了一起,极言众人之担心。
陈顼一眼便瞧见了胡秉纯,见他儒雅干净,气质不凡,暗自佩服,走到他面前问道,“阁下应该就是胡秉纯胡公子了吧?”
“刚刚卫潜在来的时候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说了,多谢陈公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胡秉纯俯身施礼,陈顼相对回礼。
胡秉纯扶着元芷一阵询问伤势,无微不至,陈顼看在眼里,又是羡慕又是高兴,元芷与陈顼辞别,“多谢安成王照顾,我也该走了!”
陈顼心中虽然不舍,但却没有理由再劝她留下,亲自出门将众人送别,望着众人离去,一阵冷风袭来,空荡的院子让他感受到了一阵阵寒意。
胡秉纯接元芷回到了轻衣巷,可对他被刺之事却十分不解,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仍没有半点头绪。
杨坚也十分不解,“秉纯与元芷都是初来长安不久,而元芷更是几乎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怎么会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呢?”
众人都是摇头,独孤伽罗道,“这里面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大冢宰宇文护了,会不会是秉纯得罪了宇文护,宇文护想要用元芷来报复呢?”
胡秉纯细细思索了一番,摇头道。“我觉得不是他,首先今天公主去过晋国公府,宇文护似乎对此事根本不知情,其次,我虽然曾经拒绝了宇文护,可与他还并没有达到直接起冲突水火不容的地步,可能我在他心中根本就不起眼,他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我们也别去想了,元芷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已经很幸运了,只是以后再也不能单独一个人出门,长安也是一个十分混杂的地方,我们以后行事都得多留个心眼,更加小心!”王显见大家愁眉紧锁,可万千乱丝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只得作罢。
再说杨忠自从去了夏州,与阿典奇三战皆胜,终于稳住了夏州的局势,而且迫使阿典奇后退几十里,不敢来攻,夏州暂时陷入了平静之中,而就在当初回营的时候,杨忠由于初到北地不久,天气恶劣,黄沙盖城,不久便染上风寒病倒,而且请了大夫也未见好转,杨整便向杨忠建言,然后修书一封让人飞马带回长安交给了杨忠的老上司卫国公独孤信,即是独孤伽罗之父,请他向宇文邕陈情,同意杨忠回到长安养病,而与此同时,杨整还给杨坚也去了一封信,将夏州事宜向他详述。
杨忠知杨整修书带回长安,招他入前,杨整刚进屋杨忠便呵斥道,“整儿,你为何擅自修书给卫国公?”
“爹,夏州这地方根本就不适合养病,所以你的病情才会一天天加重,若不及早回到长安请大夫,我担心会越来越重,您本来年纪就大了,如何能够承受得了?”杨整知道自己此举必会受到杨忠责骂,但为了他的身体也只能如此。
“我才刚到夏州没有多长时间,你便让卫国公帮我向皇上陈情,你让皇上和文武百官怎么想我?”
“你虽然到夏州只有几个月,可是已经令阿典奇不敢再靠近夏州,劳苦功高稳住了边疆局势,而且您确实是有病在身,于情于理皇上都没有理由拒绝您的!”
杨忠无奈,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回长安养病,只是自己是被贬谪到夏州,乃带罪之身,现在虽有尺功,可不过是身为夏州太守保护一方百姓之本职,弄不好不但不能会长安养病,还会让宇文护等有心之人给他扣上一顶持功自傲,胁要圣上的帽子,反诬告他装病欺君,因为杨忠虽为武将,却深知朝堂上的斗争比在战场上厮杀更加的激烈和恐怖,如今杨整已经将信带回长安,如今唯有等待朝廷发话,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