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我刚见你时就说了。”
白雪岩一阵尴尬,竟然被一个鹦鹉鄙视,简直奇耻大辱啊。
“你们口中的那位老祖,把那么多活人和动物迷惑过来想做什么?”
茶壶一个哆嗦,有些犹豫道:“我不敢说,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正好我饿了,先把你一条腿烤了果腹。”
白雪岩倒提着茶壶凌空跃起,把茶壶的一条腿放到了青铜油灯上,茶壶痛的哇哇大叫,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这个恶童,本大爷招了还不行吗,快放本大爷下来。”
白雪岩冷哼一声,提着茶壶又落到了地面。茶壶挥舞着翅膀,抹了一把眼泪道:“今天是天巫教祭祖的日子,老祖要用他们血祭。”
“什么?”白雪岩大惊失色,他抓着茶壶的羽毛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要说了,你可要把我放了。”茶壶讨价还价,白雪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和天巫教的教徒,都在太祖殿中。”
“太祖殿怎么走?”白雪岩问道。
“你从这里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处右转,即会抵达太祖殿。”
白雪岩刚急匆匆的想要离去,突然看到茶壶两只小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顿时提起茶壶道:“我说话一向算话,但你要陪我走一趟,只要到了地方,我就放你走。”
茶壶破口大骂道:“你个小瘪三不讲信义,出尔反尔,快放开本大爷。”
白雪岩一脚踹在茶壶臀部上道:“闭嘴,到了地方自然会放了你。”
茶壶无奈,到了尽头处的路口后,突然用翅膀挠了挠了脑袋,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道:“瞧本大爷这记性,本大爷记错了,应该是往左转。”
白雪岩气结,幸好他留了一手,要不然非让这鹦鹉坑了不成。
他提着茶壶左转,走了大约小半柱香的功夫,来到了一座石桥上,这石桥大约有十丈长,一丈宽,石桥底下是散发着烈焰的熔浆,人若是掉下去,尸骨都找不到。而在石桥上,站立着八个威风凛凛的钢铁傀儡。
“小子,你完了。这八个钢铁傀儡是天巫教先祖留下的至宝,即使你们大周的四大高手全部到来,亦无法轻易战胜。除非你身上有本教的特殊印记,否则必死无疑。”
茶壶幸灾乐祸,白雪岩一巴掌拍在它后脑上道:“我若死在这,临死前一定把你从这丢下去。”
茶壶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它哭丧着脸道:“本大爷和你无冤无仇,你和一个畜生计较什么啊。”
茶壶欲哭无泪,它长这么大,从没人敢打它,这是哪里来的恶童啊。
白雪岩提着茶壶那巨大的身体,猛然大踏步走上了石桥。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到这里了,哪有回头的道理。
刺耳的机械声响起,八个钢铁傀儡双眸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齐齐转头望向了白雪岩。
令人不解的一幕发生了,八名钢铁傀儡手中的长矛举起又放下,再举起再放下,脚步也是伸出又缩回,再伸出再缩回,似是再犹豫什么。
“我靠,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茶壶惊异,它活了几百年,从未看到这八个钢铁傀儡出现过这种情况。
白雪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道:“这八个钢铁傀儡,不会是年久失灵了吧。”
茶壶再次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你这恶童不学无术,傀儡术乃是我天巫教的不传秘法,怎么可能失灵。”
天巫教当年的藏书阁,普通教众终其一生都难进入一次,而茶壶在那里拉屎都没人敢吱声。
它看过许多天巫教的典籍,可谓见识非凡。加上它天性聪颖,过目不忘,当年天巫教惨遭覆灭后,大部分典籍都毁于一旦,全靠它脑海中的记忆,才重新复制了出来。
据说傀儡术是天巫教初代教主所创,其制作的过程极其复杂。要上百名天下无双的能工巧匠,分工制造出零部件,然后组装,刻上阵法。
最后,再找一个身具大神通,心甘情愿献出自己魂魄,守护天巫教的人。由教主将其魂魄抽离,封印到这钢铁机械中,才算彻底完工。
当然,任何秘法都有缺陷。由于魂魄封印到钢铁机械中的过程极度痛苦扭曲,所以魂魄大部分的记忆都会变得模糊,只依稀记得自己的终极使命,那就是守护天巫教,千秋万载,永保圣火不灭。
不过,由于天巫教历代教主都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之辈,这傀儡术一出,许多长老教众都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会被抽离魂魄。为了安民心,防止后世教主逼属下成为傀儡,这秘法在创出后就被烧毁了,否则天巫教也不可能在最昌盛的时候惨遭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