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接近了盐厂大院,速度不减,猛地撞开了大铁门,车身剧震,我和童柳都被颠了起来,我用皮带将她的胳膊拴在车上以备安全,又接过她手里的钢钳,随后把我的警匕递给她,这家伙什儿轻便,比较适合她。
“干嘛?”童柳问,“给我颁的好公民奖?”
我想逗她是“定情信物”,可觉得太轻浮,又咽了回去。
老罗在车里大喊,“就那儿!盐仓!”
车到跟前反倒放慢了速度,老罗急了,指着盐仓的大墙,“小童,直接撞过去!撞过去!”
我从倒后镜里能看到童杨的脸,他冷汗直冒,脸色惨白,显然没有撞上去的勇气,到了大墙前竟然踩下了刹车。
车身一停,车头顶上的“虫王”再次活跃起来,又甩动头尾抽向我们,我护住童柳,举着钢钎朝那些“触须”猛刺,但也应对不暇了——后车厢里的盐水渐渐渗干,散落的陶筒已经破碎了不少,其中的幼卵重现活性,正向我们蠕蠕而动……
杜龙彪气得眼珠通红,一脚将童杨踹到车下,“滚开!”说着就要爬到驾驶座,却被老罗拦住,“还是我来吧,你去帮他们——”他指了指我和童柳。
杜龙彪见我俩危在旦夕,也没时间争执了,拿着警匕就窜出了后车窗,正巧一条长尾卷住了我的钢钎,他挥刀猛砍,长尾被削断了不少“触须”,痛甩着抽回去。
老罗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卡车轰鸣着撞向大墙,一次竟然没撞透,他又倒出去十几米,再撞!轰!墙体碎裂,车身扎进了盐仓,但因为卡车加速的距离太短,导致冲力不足,车尾还是被墙洞卡住,距离前方的大堆“盐山”只差区区一米!
车已经熄火了,老罗再也打不着。我们只能下去推车,同时叫老罗赶快跳出驾驶室。
值得庆幸的是,车头上的“虫王”被几块巨大的断墙砸中,压在那里,挣扎着爬不出来。老罗跳下车过来帮忙,童杨在傻愣了一会儿后也冲了上来。
我们几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让卡车动了起来,最后合着一股劲儿顶过去,车身终于扎进了盐堆。
大颗粒的白色盐堆遇到震动扑洒下来,很快盖住了一只“虫王”的身体,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嗞嗞”尖响,肢体在剧烈地挣扎,果然遇到了尅星。但与此同时也见更疯狂,正死命地撑起身子,该是想顶起断墙,让同伴逃离。
我们的力气已用尽,再想推动卡车是有心无力,而且后车厢里的幼虫开始往车外爬,似也知道前方的几米就是它们的葬身之地。
杜龙彪问童柳该怎么办。童柳皱着眉头刚想说话,却愣住了——
老罗已经跑到了卡车前,用匕首猛刺两下,油箱破裂,里面的汽油瞬间涌了一地,他坐到油箱下,浑身上下已被汽油打湿,随后摸出了一根烟。
“老罗,你、你——”杜龙彪震惊道。
我想冲过去拉回他,却见他摆了摆手,“快撤吧,总要留下一个点火的。”
我说师父你快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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