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的时候,屋漏又遇连夜雨,也不知道墙后到底有什么东西,竟发出了一连串尖利刺耳的啸声,好像无数哨子齐鸣,又像几万人在高声呐喊,我真怀疑那后面是不是有个足球场,咱国家打南棒子终于进球了。
黑疙瘩往那边看了半天,又附身安慰我,“兄弟,放心,没事儿,应该不是鬼怪啥的——”
又是话音未落,我们脚下的地面上突然裂开一个大洞,里面黑漆漆的,也看不着底儿,唯一可见的就是几团胶状物在往上伸,很快就要到了我们的脚底……
我就知道这鬼地方肯定少不了“声控门”!
黑疙瘩眼角抽了抽,“兄弟,别担心,大伙儿一定能把你们救上来!你抓稳喽——”
墙头上的几人同时发力。
……话音……未落,只听“嘣”地一声,绳子从中间断开,我和炮仗猛地往下坠!
墙头上传来一阵惊叫,我本能地抡起军刺,猛地向墙上刺去,正扎进了一道砖缝儿里,军刺入墙二十公分左右,我和炮仗的身子总算停住,我借着荡势把炮仗甩高一些,莫爷和梁放总算抓住了,将他拽了上去,等我想把自己悠荡上去的时候,发现一团胶状物已经裹住了我的脚……
“把手给我!”头上突然传来阿菲的声音,她正用双脚勾住墙沿,倒垂下来,将胳膊伸向我。
生死关头,四目相对,我敢肯定她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过我,我注意到她其实真的很美,无可挑剔的五官,修长健美的身材,乌黑柔顺的长发……还、还有……
她早已换上了单衣,此刻倒垂着,我隐约能透过她微微敞开的衣领看到……
嗯,得有34C吧……
嗨!都这样了,我想什么呢!
阿菲似乎从我眼睛里读出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发冷,我怕她收回手,连忙把胳膊递上去……
呼!被她拉上墙头后,我长长松了口气,低头一看,幸好,那恶心东西没伤到我的脚,只是把我的皮靴溶掉一层,上面黏糊糊的,酸臭酸臭。
刚开始,我们还因为这墙差点丢了性命,可现在它又成了我们保命的家伙,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福祸相依,祸福转趋。
我坐在墙头上,见墙脚下的那些骷髅和胶状物渐渐安静下去,心里总算落了挺儿,尖啸声已经停了,地上的大洞也随之闭合,一切渐渐恢复平静,我这才想起来往另一侧看,同时问他们,“刚才是什么东西在打啸子?”
他们都摇头说没看到。
我定睛看去,也愣住了——
那边是一片巨大的广场,正中间筑起一座百米见方的大台,四周立着十几根高大的石柱,有的已经断裂塌倒,上面似乎有字,离太远,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台上似乎有东西,我摸出望远镜依旧瞧不出大概,正巧一个闪电在正上方划过,我总算看清了,心里一惊,好悬从墙头上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