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发现有人好像在靠近我,手里拿着把尖刀,泛着寒光。
我马上警醒起来,偷偷在炕沿摸了把笤帚,等到那人走进我的攻击范围之内,我猛地坐起来,笤帚把已经挥了出去!
又是茅三拧……
她瞪着大眼睛,“你又醒啦!”同时递过来一个削好的苹果,“正好快吃了,我们这儿离县城远,新鲜水果可不多。”她又笑口白牙的,似乎早忘了之前还和我斗气。
我再次惭愧,不动声色地把笤帚调了个个儿,帮她扫去身上的雪,“看看这孩子,也不知道避避雪,要是感冒了,哥得多过意不去……”
茅三拧只是看着我笑,给我笑得心里直没底,看来这丫头也不傻,知道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却没想到她的笑容是另一码事儿,“怎么样?我就说吧,多喝汤药,对你绝对有好处!”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一个猛起身,腰上竟然没什么反应,现在只是嘶嘶啦啦的微痛,竟似已养了十多天,我忙问她刚才一觉我又睡了多久,她掰着手指头说,“嗯,俩钟头?不,好像仨。”
我也不纠结她算得准不准了,反正不是论“天”算的,如果真这样,那这汤药真是神了!以后还探什么险,玩儿什么命,把汤药的配方买下来,回去整个药厂,挣了大钱……再雇个专业的探险队……也跟童教授他们似的,窝吃窝拉就把活儿给干了。
茅三拧见我笑得不怀好意,本能地往后退,“我说大叔,你可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是名花有主了,咱‘大粪哥’可是村里有名的大力士,捶巴你跟捶粘糕似的。”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我还粘糕,你咋不说我是鱼子酱呢?
她问我鱼子酱是啥?
“算了算了,你们村给孩子起名都挺个性地哈,拧巴也就算了,大粪又是咋回事儿?是对农家肥的一种自然崇拜么?”
她又急了,“是奋斗的奋,不是拉屎的斗……嗨,跟你说话咋就这么费劲呐!”
我看她脸红眼瞪的样子,也忍不住乐了,又想起她也得有个十七、八,为什么管我叫大叔呢?取过旁边的镜子一照,好家伙,胡子茬得有一寸长,我太长时间没收拾自己了。
我又在屋里闷了足足三天,一直都是茅三拧照顾我,一日三餐准时送进来,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我胃口出奇的好,每顿都造了个盆碗精光,上厕所倒有些尴尬,屋角摆着个尿盆儿,每天小姑娘都定时给我倒,我说不用她,她就跟我急眼,闹得我越来越不好意思。后来也不敢多吃了,尽量减少排放。
这期间,我从茅三拧的口中大概了解了这个村子,官方的命名她也不太清楚,只是村里村外的自称。这是个临近边境的山村,不算国家最北反正也差不多了。村子四面环山,交通和生活环境比较落后,倒不是当地不作为,而是这个小村子世代远居独处,早已习惯了这种世外桃源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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