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下。”
“上校”在我面前挥舞了一下拳头,“如果乃敢耍花样——”他举枪就往小广场上射击,子弹在地上激起一点点雪花,围坐的村民们吓得直躲,女人和孩子再次大哭,“他们——哼哼……”
我咬咬牙,“不敢,不敢。”
他手里拿着步话机,和其他人调试对话,确认信号通畅后,便上了后面的车。我心想,这家伙真挺鬼的,知道跟我们保持一定距离,不但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还可以更好的控制我们。
车子开上了平地,从这儿到那处山脚下是一片小雪原,没有几棵树,也没有其他遮挡物,我们要想抢车逃跑,除了会激怒“上校”,还真的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黑疙瘩有些抱怨,说,“兄弟,你这事儿整地有点大,不会是真打算就这么上山吧,咱们……”
我打断他,看着对面拿枪对着我们的红头发雇佣兵,和黑疙瘩说,“你问问他结婚没?父母高堂是否健在?孩子多大了?上没上小学?学校有没有乱收费的现象……”
其他几个同伴都看我,黑疙瘩更懵了,“兄弟,你到底想说啥?”
“快翻译!”我说
黑疙瘩“嘀里嘟噜”的说了一大通,对面那家伙也跟“面瘫”似的,没有一点儿反应。
我说黑疙瘩你是不是不懂装懂啊,人家怎么不搭茬?你再问,他家的房贷是不是还没还完呢?媳妇的化妆品也“断溜儿”了?喝酒是不是舍不得买高档的?隔壁老王有事没事儿也总往你家出溜?十有八九是这样的吧,你看他两边儿的红头发都有点儿掉色儿了,肯定是愁的……
大伙儿还在盯着我看,那个疯疯癫癫的大管一边白我一边撇嘴,“纯精神病,脑袋有水有泥有水泥,得钱治了……”竟然还有人跟着点头。
“红头发”还是不搭理我,好像一座冰雕,只是枪筒一直瞄着我,可能就嫌我话多。
黑疙瘩扭头看我,“兄弟,够了吧,再说我怕他一激动,崩了我。”
“最后,告诉他,山上的财宝狼多肉少,他要是愿意跟咱们单独合作,保证他赚大头的,到时候别说孩子的学费……嗨,你就可劲儿忽悠,争取让他反水!”
这年头儿,什么建立起来的关系最牢靠?那就是利益!如果“红头发”真能在我的百般“利诱”下转向我们,那大事儿就成了一半了,就算不能,估计也会给他吵得心烦意乱,放松警惕。再说了,一般都是大Boss头脑精明,像这种小“配角”智商应该捉襟见肘。
黑疙瘩刚想说话,“红头发”手里的步话机就响了,里面传出“上校”清晰的声音,黑疙瘩说,“他在问,咱们这边怎么样?”
我刚想让黑疙瘩听听“红头发”是怎么回答的,结果“红头发”一句话就把我们大伙儿都整懵了——
“没啥大事儿,就是有个傻·逼,跟我一阵忽忽悠悠扯犊子,还想挑拨离间,真他·妈碎嘴子!”
敢情这家伙懂中文,说得比“上校”还溜,估计被我刚才带偏了,一张嘴也不觉地说了东北话。
我有点尴尬。
他听了一会儿步话机,点头说,“嗯哪,再哔哔,就突突他。”
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