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乌鸦嘴”就是“墨菲定律”的一种表现形式,他们刚提到“地震”,火山就开始不消停了。
所幸这一波地震极其微弱,只晃了几晃就停下来,但我们本来就脚下发滑,这下更是人仰马翻,如果不是互相牵拽,恐怕早已有人坠下山崖。
风雪扑面而来,我们甚至都看不清彼此,更别说后面的雇佣兵了,他们应该已扔掉了不少装备,追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等我们再找不到前行的山路时,他们的说话声已经很近了……
后面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声音向山底远去,该是有人掉下了山崖,雇佣兵们一阵骚动,“上校”用外语大声的咒骂着,黑疙瘩脸色一变,翻译说,“坏了,他们不打算跟咱们玩儿了,要直接开枪!”
我们听后心里更急——风雪太大确实不能瞄准,但在这毫无遮挡物的山上胡乱射击,那也是一种巨大的威胁,我们躲无处躲,跑又没地方跑,很有可能会被流弹打下山崖。
果然,身后传来一阵枪响声,子弹从我们身边“嗖嗖”飞过,有的打在山岩上,有的射进冰面中,登时冰雪飞溅,险象环生。
炮仗也没犹豫,端着枪就是一阵回击,雪雾中也不知谁中了枪,又是一声由上至下的惨叫。
但后面人众枪多,子弹交织成一张大网扑射而来,我们前方再寻不见路,眼看已陷入绝境,我往身下一瞅,隐隐可见几棵枯树,一咬牙一跺脚,大喊道,“跳!”当先向下跃去。
其他人无论会意的没会意的,都已经没有反应的时间了,被我带着往下滑,子弹就在我们的头顶上乱飞,有一颗甚至擦过我的帽子,皮帽被卷到风雪中,落下山崖,很快变成了个黑点。
我们的下滑速度越来越快,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嘴里鼻子里都灌进雪,一转眼就到了断崖边缘,我用匕首在冰面上猛凿,却止不住坠势,身体突然悬空,人猛地向下落去……
我们本来横着拉成一线,中间连接的绳子被几棵树刮到,但也只是顿了顿,树身太细,都被一一勒断,正惊急万分的时候,崖边一棵水桶粗的大树最后挂住了我们的连接绳,正好一边吊起四个人,我们就好像钟摆一样,在空中荡来荡去……
我和阿菲都在最下头,怕悠荡幅度太大,她抱住了我的腰。
我们总算松了口气,可再往上看,心又凉了半截——
我们距崖边足有十几米,想爬上去是不可能了,脚下又是千米悬崖,难不成就这么吊着,最后被冻成两串糖葫芦?
头上的黑疙瘩脸都吓绿了,因为抱着他的正是其“前队友”大管,那个家伙依旧神智混乱,此刻正如八爪鱼似的裹着黑疙瘩,手上还不消停,一个劲儿地挠他咯吱窝,最后又瞄上了他腰上系的绳子,“诶?吃粽子得先扒皮……好,我来帮你!”说着就要去解绳扣儿……
阿菲此刻和我脸对着脸,吐出的热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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