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此人笑的阳光灿烂,两个酒窝煞是迷人,这真是桑余在客栈斗嘴的风姑娘。
桑余也懒得感谢,因为本来这小贼在他手底下也逃不过,他捡起地上的银钱,还有那块灰白色的牌子,将他塞胸前贴身保管好。
“哎,朋友,且慢。”
那风姑娘绕到桑余前面,一手拦住了他。
“怎么,还想要老子给你说声谢谢?才让走吗?”
“这倒不是,只是方才我师兄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我觉着在客栈里却是有些不对,所以想给你,道个歉。”桑余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么快的转变,但是对方都道歉了,他一个男子汉,自然不能小气,于是装作很大度的模样回道:
“不用啦,我不与你计较了。”
“哎,那怎么行,加之我师兄也觉着朋友很对他的胃口,方才还说想认识你一场,怎么能就此错过呢。”这风姑娘一下子变得格外热情,桑余有些招架不住,心里头隐隐觉得不对劲,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见有一袭白衣凌空而落,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畔:
“师妹,突然传出灵羽可有什么急事?咿?这不是客栈里的小哥吗?”
这人是风姓女子的师兄,桑余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女子拖着自己为的是等他师兄来?
果不其然,她接下来的话让桑余深深感觉不妙。
“师兄,这小子是傩杀门下白骨堂的人。”
欲加之罪......
桑余还不待解释,就感觉脖子被重重的敲了一记,紧接着神志一失,整个人软倒在地。远处人群中,这一幕被一名灰衣男子瞧见,转身他就隐没在人群里。
等到桑余恢复了神志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手脚已经被捆住,全身更是莫名其妙的使不上劲来。
四周一片漆黑,但是桑余能够感觉自己在一辆马车里。他眼睛被蒙住了,虽然看不到,但是耳朵却听得到:
“师兄,你说他真是那人?”这是风姓女子的声音,桑余没想到她长得如此美丽性格如此开朗,却会这么阴毒的害自己,不由心头大恨,心道哪天你要是落到了你桑爷爷手里,不非得办了你,让你给我桑家做一辈子牛马不可。
“下山前听师傅说起过,他们的人在附近有动静,如今又看到这家伙,看样子假不了。”
“可是小妹听说,那人手段狠辣,就连大师兄与他交手都讨不到好处,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我们逮住了?”
“这个也确实奇怪,莫不是徒有虚名罢了?不过既然拿下了,先回山交给师傅师叔他们,让他们定夺吧。他既然在临沅,他手底下肯定就有人在,要是消息走漏了,那群人疯狗一样,得有我们好受的。”
桑余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说的究竟是谁,但是又隐约感觉是在讲自己。
“这该死的家伙,连带着本姑娘要跟他一起坐马车,等到回了山上,看我不非扒了他一层皮...“风姓女子埋怨到。
“那有什么办法呢?傩杀门下有四大分堂,分驻东南西北,他们耳目众多。而最近阳符宗,玄天冢的事情又闹得沸沸扬扬,临沅县到处都是外来人,说不定刚刚在街上就有傩杀门的人看见了。带着他御剑而行太危险,咱们还是装作商旅更安全些......”
车子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着,桑余心里头空落落的没有一点安全感,他不知道这二人要把自己带到哪里,但是他们身手不凡,想要逃的话,怕是希望渺茫。
想起此次西行,还没走到一半就遇到这一遭倒霉事,心里头懊恼得紧,尤其想到若是真的回不去了,那么母亲怎么办?当初走得时候留下钱袋都没告诉她藏在哪里,她老人家万一有个病痛怎么办?桑余不算个好人,但他是个人,人都有感情,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他母亲。
也许,这辈子真的再也见不到她老人家了,桑余从来没有这么悲观过。
车子一直往前头走,因为看不见,桑余也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直到他肚子饿了好一会以后,才感觉车子渐渐停了下来。
不一会后,前面嘎吱作响,是有人走了进来,嘴巴上缠的布被人解开,终于能够开口讲话的桑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候了风姓女子的十八代祖宗。
然后还没等他骂畅快,一块布又给桑余蒙在了嘴上,骂声又变成呜呜声。
“姑奶奶好心给你送吃的,你还骂人,饿死你活该。”
风姓女子声音稍微远了些,应该是出了车厢。
不一会,只听驾的一声,马车又摇摇晃晃的往前驶去,未来就像是桑余眼前一样,即便睁开眼,依旧是黑暗一片。
他有点后悔接了黎渊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