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是牛头,还是马面?”比之日本的地狱,她更了解中国的十八层地狱。
“您在说什么呢?这是把你送来的人留下的信,说你醒来交给你,你的身体可真好啊,平日里没少锻炼吧?”护士把一封信放在床头柜。
“啊,我没死吗?”四月一君寻淡然的接受了这个现状,摊开这封信。
“君寻,对不起,看到了你的身份证,当年为了所谓的梦想,离开你和你的母亲,因为没有完成,所以也没提及的必要,回到日本以有数年,浑浑噩噩一直不知存活的方向,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做了无法原谅的事情,我想你母亲对你做的事情也一样,我会依照承诺去见你的母亲,这也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但我希望你可以知道,你也是接受祝福而出生的孩子,往后,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
君寻合上这份信,揉揉自己被绷带封好的伤痕,照常理应该再趟一会,却不顾体态的从床榻起来。
她穿上白拖鞋,从正门直接离开,走过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走廊,看到病房里一位熟人。
“束河,你怎么也在这?”四月一君寻看着里面正喝茶的男人道。
“当然是受伤了,男人嘛,总会有些伤痕。”束河翘了一个二郎腿,上扬嘴角,却不慎牵动道无数伤痕里其中一个,咬牙喊疼。
“嗬,你可别动,没被打死真是哦弥陀佛。”四月一君寻忘记了直接离开医院的事,直接走了进去。
“我倒是没事,你怎么伤到胸了?昨晚遇到高手了?”束河知道她那一炮一命的愿望。
“没什么。”两人都习惯性的把私事掩藏。
说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忽然想起,问对方这些问题,不就很可笑吗?
“哈哈,你可别再关心我了,你是不是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君寻捂着肚子,心脏隐隐作痛。
照顾她的护士正好路过,看着她在这么剧烈笑,急忙担心的过来搀扶她的手腕。
“您不能这么动!”
“好啦好啦我知道。”君寻如贪玩的孩子一般搪塞道。
“哇,你这么一说,我京东白条还欠十几块,得赶紧还!”束河拿出手机,为了自己每个月几十块的香蕉面包还账。
“还去南镇吗?”君寻被拉着出门,没转头问道。
“当然要去了。”束河低头看着手机,看似很繁忙,其实拿反了。
杀手和侦探都明白。
他们依然八字不合,互相讨厌。
可如果是在南镇的街头遇见熟人,是对方最好。
再次去不是为了杀人。
而是为了没结束的咸鱼人生。
找一个地方寿终,埋藏自己罢了。
东京真的末了。
在别的故事里,或许死灰会复燃,会燃起战乱和狼烟,会让老太婆的臭袜子又臭又长。
但现实的每个“起点”,其实比玄幻更为魔幻,人们稍微清醒一下,还是讲究
点到为止。